“刚才的那些招式学明白了没？”凌轩脱下围裙，解开头巾，随手丢在竹架上，转身看向身旁两人。

“嗯，我应该懂了。”

“凌师傅这菜，做得怎么跟耍杂技一样，我看你可能更适合我醉仙楼的戏班子，而不是伙房。”王师傅带着两个学徒走上前来。

柳柏文负手站在他的左侧，二牛则双手叉腰站在他的右侧，三人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气势。

只见他一手搭在腰间，另一只手轻轻捻着胡须，眼神中带着轻蔑与不屑。

随后他又转向凌轩：“凌师傅，贵客已经来了，就不要做得太难看了。”

不时有衣着华丽的太太小姐经过，团扇掩面，指着凌轩等人巧笑嫣然。

“哦？看外貌不过弱冠之年，真有这等本事？”

凌轩本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些议论，但忽然间，他明白了刘掌柜的用意。

这样的场面打着灯笼都不见得找得着，如今只需要把他们凑一块，就轻易做到了。

“凌师傅，我们来上菜。”几位店丫头托着托盘走来，里面摆满了白瓷味碟。

“既然凌师傅菜都做好了，就快让位吧。”王师傅语气中不见催促，全是暗讽。

“凌轩，老夫当年在五味斋掌勺时，你还不知在哪啃窝头！”

又针锋相对了几句后，凌轩推开篱笆，径直离开私厨。

二牛小心的凑到柳柏文身边：“羊人是什么人？”

“哦哦，师傅真厉害。”

终于刘掌柜应酬的差不多了，这才向凌轩走来：“辛苦了，小轩，只是我刚才听下人说你们差点打起来？”

刘掌柜淡笑一声，悄咪咪地将一块整银亮在手心，给凌轩展示后塞进了他的怀里：“我还能不知道你？别放在心上了。”

说完，刘掌柜指了指边缘靠后的一桌，倒是很符合凌轩心意，省得被那些权贵盯着不自在。

俗，太俗了。

凌轩绷着表情，给掌柜的抱了个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每经过一桌，凌轩一行人都能听到几句赞叹。

“我还是喜欢他那刀工，一条鱼，一刀就成两半了。”

走到指定的位置坐下后，柳柏文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王师傅的太安鱼也做得差不多了，他与凌轩相比，明显急躁的不行。

凌轩摇了摇头，这人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了，人一急起来，就容易失了章法，菜里那么多种调味料，那样少了那样多了，台下的这些人不见得吃不出来。

张师傅相较之下，就稳健得多。

有人细细品尝，有人点头称赞，也有人皱眉摇头。

“是啊，味道虽然浓郁，但吃到最后有点腻口。”

不久之后，刘掌柜站在众人前。

刘掌柜话音落下，有一些人似乎早已猜中结果，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有一些人只是单纯觉得有趣，不免拍手称快。

毕竟这是刘掌柜亲口宣布的结果，他们再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