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的昆古尼尔即将刺穿楚天骄的刹那,路明非从亚空间掏出权杖,爆发出森白骨牢:“【骸骨王座】!”
奥丁的披风在飓风中猎猎作响,英灵殿的虚影在云端若隐若现。
楚天骄看着这一幕,强撑起身体,劝到:“路明非,带着子航……”
路明非的权杖点地,魔法矩阵在脚下绽放如曼陀罗:“我只是个路过的魔术师。”他歪头轻笑,“顺便问下,你这匹八足马...租一天多少钱?”
“荒谬且可笑!”
随手召唤的亡灵战士,与数之不尽的死侍展开搏杀,不再影响战局。
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多重法阵,安兹乌尔恭权杖迸发的幽光如蛛网般笼罩楚天骄。
二十七道强化魔法在眨眼间完成叠加。楚天骄的瞳孔突然燃起辉煌的十字星,手中长刀震颤着发出龙吟,刀身上浮现出守护咒文。
“谢了。”楚天骄看着手中近乎神器的村雨,感受着全身磅礴的生命力,心中的自信顿时拉满
他的身影在时间缝隙中分裂成八道残像,每一刀都斩断英灵殿的锁链。
楚子航的眼睛几乎要灼穿视网膜。他看见父亲的刀锋在神血中淬火,看见那些本该洞穿心脏的必中之枪被魔法扭曲轨迹,看见路明非站在暴雨中维持着多重重增益法阵,校服在魔力乱流中逐渐化作翻飞的灰烬。
“神谕·诸神黄昏。”
路明非见状加大魔力释放,在空中绘出第十阶复活术式【死者苏生】的前置符文:“退后!”
那是楚天骄作为父亲最后的执念,刀光中映出后视镜里少年苍白的脸。
路明非强行发动的禁术在千钧一发之际扭曲了因果。
奥丁的披风被“地狱火”烧出焦痕,神血滴落处诞生出扭曲的龙类亚种。
楚子航抱着昏迷的父亲跌进突然出现的骸骨马车,车辕上燃烧的鬼火正是安兹乌尔恭公会徽记。
他的衣服化作漆黑法袍,指骨因过度施法而浮现裂纹,但嘴角却扬起不死者之王特有的笑意。
空间斩击与即死魔法交错成网,神血在雨中绽放成曼珠沙华。
“真是怀念啊...”他闪过昆古尼尔的突刺,权杖点地发动【重力漩涡】,“上次这么狼狈,还是和夏提雅洗澡水大战的时候。”
奥丁的独眼首次浮现剧烈的情绪波动。
路明非的肋骨在重力挤压下发出脆响,但他反而张开双臂拥抱死亡。
三万六千根淬毒骨矛在神躯上凿出血洞,腐蚀性酸液顺着伤口侵蚀神格。
神枪调转方向掀起的真空波撕裂大地,路明非却踩着飞溅的碎石跃上高空,权杖顶端迸发的【死亡缠绕】如群蛇噬向八足天马的眼球。
奥丁披风振动的轰鸣碾碎了三重护盾,他却借着冲击波倒飞至路灯顶端,被魔法箭击碎的路灯钢管暴雨般刺向神之面甲。
地面翻涌的沥青凝结成倒金字塔形刑架,无数棱刺穿透天马腹部。
奥丁的独眼再次浮现卢恩符文,被【昆古尼尔】划过的空间开始自我坍缩。
剧痛反而激发出安兹乌尔恭的战斗本能,他任由【高阶再生】重塑骨骼,左手法杖在空中绘出衔尾蛇图腾。
尼伯龙根的天空龟裂出树状闪电,云层中垂落的根须缠绕住了奥丁的四肢。
当剑锋刺入神之胸膛时,他窥见面甲下流转的星云竟与他那位“弟弟”的能力同源。
路明非的法袍在火中灰飞烟灭,裸露的胸膛让心脏完全展现在奥丁眼中。
奥丁的怒火已经叠加到一种无以言说的地步。
【魔法五重共鸣·深渊虹吸】
当昆古尼尔再次举起时,枪尖竟缠绕着即死的紫黑色电弧。
路明非在间隙中瞥见楚子航苍白的脸,少年怀中的楚天骄已经苏醒,但对他的存在,路明非却感受到他的逐渐消失。
首要任务是将眼前的这个小丑奥丁直接卸载。
【魔法展开·万华镜牢狱】
路明非在镜面间无限折射,权杖每次挥动都叠加三千次【现断】斩击。
当最后一面魔镜映出昆古尼尔折断的瞬间,整个尼伯龙根在悲鸣中化作青铜沙尘。
撞断三根路灯杆后滚进积水,刚刚生长出的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但却死死攥着从奥丁披风斩下的青铜碎片。
远处的迈巴赫亮起双闪,车载电台传来沙哑的《友谊地久天长》。路明非看着奥丁消失处漂浮的独眼虚影,竖起淌血的中指:
不知怎么冒出来的自动贩卖机,吐出最后一罐咖啡,易拉罐上凝结的冰霜恰好拼成小恶魔的笑脸。路明非仰头灌下苦涩的液体,瞳孔深处的十字星逐渐黯淡。
他不会再走向已经确定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