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在血泊中睁开眼时，正躺在天鹅绒铺就的棺材里。

“哥哥现在的样子，倒真是凄惨啊～”少年打了个响指，棺材板突然长出獠牙，“要不要来份灵魂创可贴？首单优惠价——四分之一个灵魂哦。”

“别这么凶嘛～”路鸣泽突然贴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黄金瞳倒映着他破碎的校徽，“你右臂的尺骨裂成三截，左肾正在用魔法当临时滤血器，其他地方更是惨不忍睹...”

棺材突然崩塌成骨粉，路明非掐着路鸣泽的脖子将其按在王座残骸上。

“哎呀呀～”路鸣泽的脖颈在掌中化作流沙，“哥哥的魔力连意识空间都开始侵蚀了呢。”

路明非的瞳孔突然亮出流光，纳萨力克大坟墓的虚影在身后具现。

“真令人伤心～”被贯穿的少年化作乌鸦群四散，又在王座顶端重组，“明明在尼伯龙根都快哭出来了...”

“需要帮助的是你。”路明非突然咧嘴一笑。

“奥丁戴的是哭脸面具还是笑脸面具？”路明非突然发问，指尖的魔力在虚空绘制出尼伯龙根，“或者说...那玩意底下盖着的，是张极丑的脸？”

他弹指间召出青铜沙盘，沙粒自动聚合成各种的图腾，“不如我们玩个问答游戏——每解一道谜题，我就少吃掉你1%的灵魂。”

路明非冷笑：“你当我是刚通关《恶魔之魂》的菜鸟？”

路鸣泽的十字架突然长出蔷薇藤蔓，花朵绽放出楚子航与绘梨衣的脸：“谁知道呢～也许奥丁是某个程序员写废的代码，也许你才是游戏漏洞，又或者真正的祂从未被杀死...”

路鸣泽忽然贴近路明非耳畔，“想知道答案的话，要不要试试充值？”

他踢开脚下浮现的卷轴，卷轴上“四分之一灵魂”的字样正在渗血。

虚空突然裂开，路鸣泽的长袍化作神父黑袍：“北境的尘世巨蟒，南极的冰海残卷，还有藏在混血种基因里的...啊呀，再说下去要剧透了～”

路明非突然狂笑，笑声震碎了四周的真理之门。

虚空浮现出雅儿贝德暴打世界BOSS的幻象，“那些自称神明的家伙，最后都成了我的装备强化素材。”

“那正好。”路明非将奥丁披风碎片捏成戒指戴在尾指，“等我集齐七个所谓的神明，就能召唤神龙许愿了——第一个愿望是让某个小魔鬼变成美少女手办！”

路鸣泽的黄金瞳首次暗了暗，旋即爆发出狂笑，带着罕见的兴奋：“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把这场荒诞剧改写到什么程度。”

少年消散成星尘前留下最后的耳语，“等你在现实世界血流干的时候，我会准备好灵魂吸管哦～”

他看着积水中的倒影：“奥丁？不过是戴着VR头盔玩战略游戏的死宅罢了。”

路明非环顾一片狼藉的四周，仿佛是经历了max级别的飓风一般。

路明非皱着眉思考着缘何，楚子航却悠悠转醒。

路明非本想开口安慰自己的这位学长，却在即将发出声音时，浑身瘫倒，眼前漆黑一片。

楚子航被这一幕吓到，看着摇摇欲坠的高架桥，楚子航连忙掺着昏迷过去的路明非上车，然后强忍着眼泪，一脚油门将迈巴赫驶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