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的垃圾桶突然发出腐蚀般的滋滋声,路明非的鞋跟碾过积水,惊飞了正在啄食残羹的灰鸽。
而另一边的卡塞尔宿舍
他保持着开冰箱门的姿势,看着路明非从虚空里踏出的左脚
当他整个人穿过传送门时,整层楼的警报器突然尖啸,应急灯把走廊染成猩红。
“你他妈...”德国佬的脏话被传送门闭合的雷鸣截断。
路明非没有多说,只是径直飞向校长办公室。
他的睡裤被风吹得鼓成气球,路明非回头瞥见的最后画面是这家伙应对因为警报声,闻讯赶来的一众学院与专员的场面。
卡塞尔学院在路明非脚下显得有些渺小,他掠过广场时带起的旋风惊飞了整群夜寐的白鸽。
路明非头也不回地弹指,无人机的螺旋桨突然结出冰晶,歪歪斜斜栽进天鹅湖溅起三米高的水花。
看了眼坐在下手的各个校董,昂热顿时把这种想法抛掷脑后——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倒是路明非,真的没有诓骗他吗?
而外面的路明非,正以俯冲姿态掠过训练场,正在晚训的狮心会成员集体抬头,楚子航的村雨刀鞘与空中残留的魔纹轨迹擦出火星。
校长办公室的青铜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足以防御狂轰乱炸的炼金结界层层亮起。
当他俯冲撞向校长办公室东墙时,整座城堡的地基都在发出远古巨龙苏醒般的轰鸣。
校董会圆桌中央的青铜烛台应声倒地,融化的蜡油在昂热珍藏的古籍副本上泼出狰狞的龙形。
“混账!”弗罗斯特·加图索的咆哮混着雪茄灰喷出,这位银发老人拍案而起的力道震碎了烟灰缸,“卡塞尔的墙比你祖父的裹尸布还值钱!”
双眼冷冷地看着弗罗斯特。
“漂亮。”洛朗家族的女家主伊丽莎白鼓着掌,不知道是为加图索家的吃瘪而高兴,还是为自己未来的投资人如此强势而高兴。
三米外,僧侣校董淡淡着:“一个不知...”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
至于之前的画?想来应当是换掉了。
路明非缓步向前,靴跟碾碎一块刻着加图索家徽的大理石地砖,坐到了留给自己的位置上。
路明非看着手上的扳指,淡淡回道:“不是你们要找我吗?现在我找上你们,怎么还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他眼前的景象突然改变,爬满冰霜,数百只死侍的爪印诡异地燃烧起来,惊得弗罗斯特冒出些许冷汗。
路明非浏览着内容,而昂热也在一旁按照记忆复述着内容。
路明非的拇指抚过信纸边缘的冰裂纹,那里有干涸的痕迹。当他读到“二十岁该谈场正经恋爱”时,窗外突然传来寒鸦撞在墙上的闷响,羽毛粘在弗罗斯特上,像首诡异的俳句。
“上个月这封信乘着台风降落在诺玛主机房。”昂热推开鎏金怀表,表盘背面渗出冰晶,“你父亲似乎对现代物流有些误解,包裹里还有支冻僵的帝企鹅——现在养在天鹅湖,有空可以去看看。”
伊丽莎白掩住红唇:“看来我们该给校董会添个极地生物学家席位。”她脚边蜷缩的白狐竖起耳朵。昂热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伊丽莎白。
他的魔力触须感知到微量的反应——有言灵使用过的痕迹。
“说完了?”路明非突然将信纸拍在桌面,惊得打瞌睡的夏绿蒂瞬间清醒
路明非回到高背椅,他屈指轻叩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