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单手持巴雷特？”射击区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有些惊奇。

根本看不出来一丝训练的痕迹，纯纯是来装的。

硝烟从退壳口喷出，路明非卸下弹匣，枪口余温与空气接触蒸出缕缕白雾。

观察席的几个学生会成员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全部怔怔坐在那里，看着电子屏上的评级愣神。

路明非甩了甩右手，没有多说什么。弯腰捡起退下的弹壳，留存当作纪念“第一次”开枪。

“你说你，在论坛上开赌局也不叫我？”诺诺伸手勾着路明非的脖子说道。

“我舍友开的，不是我，况且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路明非回应道。

然后看向被自己夹着的路明非，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头发映衬着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路明非也懒得回嘴，没有接话。

“留好了，以后有这种事联系我，可以在没发酵之前帮你解决一下。”

“好，下次找你，不过这次就当是我带着你赚钱了。”

“那是自然。”路明非思索片刻，然后点头应是。

远处传来学生会成员的哄笑，一群人的震惊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不现在就已经把刚才那一幕忘却，开始玩游戏。

诺诺保持着危险的距离，指尖戳了戳路明非胸前的学员徽章：“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有人摔碎加图索家的水晶吊灯而已，我也只是想……”

诺诺从暂时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笑着应道：“没什么。”然后上下打量了路明非一番，继续道：“走走走，我先带你去好好装扮一番。”

渐落的太阳显示着二人的时间可能不多，诺诺拽着路明非绕啊绕，最后不知道拐进哪个街巷，有些旧且衰败。

这种店真的能淘到好衣服吗？

店柜台后站起来一个独眼老头，脸上的刀疤跟着笑容扭曲：“红发丫头这次改成带人来做造型了？”他说话时，玻璃罐里的一个不知真假的眼球在浮沉，还贴着“行动留念”的标签。

不多时，诺诺抽出件灰黑色西装，然后在路明非身上比划着：“腰线收一点，袖口短一点…”然后又突然扔开，拿了一件内搭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接过抛来的丝质衬衫，触感凉的有些透心。

“这是什么鬼颜色？还有，这个裤子这么短还紧身，让谁穿的？”

“我管你什么舞会，这次是要去迎新晚会，不是牛郎店！”

路明非换好衣服出来，最后诺诺挑选的衣服挂在试衣架上，灰黑色的单扣西装，表面还隐约泛着龙鳞般的暗纹。

片刻后店长拿来刚才那个款式衣服的不同号，说道：“这个包合身。”

片刻后，路明非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灰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马甲与深褐色的衬衫，同色系的领结与斜挎的细金属链条丰富着层次，优雅且成熟，让路明非整个人的气质幡然改变，增添了几分锐利。

而诺诺则是把领带猛地收紧：“别动，系歪了，跟暴发户一样。”

路明非站在镜前，看着镜中人恍然有些既视曾经那个衰到极致的自己——今时不同往日。

“从恺撒家顺的。”诺诺后退两步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