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郊外的山道上,黑色商务车碾过落叶。
至于谁在开车?
她们在距离卡塞尔学院三公里的假日酒店落脚。
琪诺突然捏碎了棒棒糖。
“要咖啡吗?”雅儿贝德指尖抚过鎏金咖啡机的蒸汽按钮,水雾腾起的瞬间,两人在朦胧水汽中交换了眼神。
走廊感应灯随着雅儿贝德的高跟脚步声次第亮起。
细高跟凿进金属防火门,三十公斤重的门板如同纸片般凹陷。男人持枪的手腕被腿扫过的瞬间,腕骨发出核桃碎裂的脆响,雅儿贝德接住坠落的武器,微微一用力便被揉成了一团。
然后顿时一阵打砸的咚咚声,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对战,倒像是雅儿贝德的单方面碾压。
雅儿贝德随手一扬,那些常人眼里的怪物顿时烟消云散。
通风管道传来窸窣响动。
走廊地吊灯逐渐蒙上霜花。
同时还伴着渗人的冷气,其余同伴的声音仿佛逐渐被冻住,不再传来。
当雅儿贝德用浮空术将他手下唯一的活口,运回她的房间时,琪诺正在冲泡洋甘菊茶。
“你左我右?”雅儿贝德端起杯子,轻品着茶。
两名俘虏被藤蔓缠在雕花椅中,琪诺往茶壶继续加着水。沸腾声里,魅魔指尖划过杯沿,某种甜腻香气突然浓烈起来。
对面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吞咽口水,领带结随着剧烈心跳上下起伏,喉结随着吞咽频率而加快。
雅儿贝德漫不经心地转动手腕,左侧的男人就像被无形之手托起,悬停在距天花板半米处。她浅粉色的指甲盖轻轻叩击杯壁,每一声脆响都让悬空者的瞳孔收缩一圈。
“还有……你们来做什么呢?”
他西装内袋突然鼓起,一枚青铜校徽被藤蔓卷着落到茶几上。雅儿贝德轻笑出声,悬空者应声砸落,昂贵的羊毛地毯吸走了大部分声响。
方才悬空的那个人突然开始背诵元素周期表,语速越来越快,似疯似癫。
同时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卡塞尔”、“校长”等词语。
眼镜男突然暴起,西装炸裂成碎片露出精壮身躯。但他挥到半空的拳头突然软化,皮肤下浮现出蛛网状的紫色纹路。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琪诺将校徽按在男人渗血的胸口。
墙角的同伴早已昏死过去,月光透过气窗斜切在他凹陷的脸颊上,照出一片青灰的死气。
话没说完,琪诺忽然嗅到紫黑色雾气在鼻尖萦绕。
琪诺顿时被噎住了,看向雅儿贝德的身形透露着不喜:“你杀了他们干什么?”
接着雅儿贝德冷哼一声,“况且他们可不是什么友好方,而是敌人。”
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想到这里,琪诺只好低沉道:“下次…别这样了。”
“你该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