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闻言,瞳孔猛然一缩,心头顿时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好个云理万!
整整一个村子的性命,几十条人命...
武植眼中寒光闪烁,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与云理万之间,便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他强压怒火,语气平静道:
紫石村在阳谷县辖内,但地处边境,向来由你方驻军管理。卑职一介都头,手下不过二十余衙役,如何守得住?”
武植心中已暗自记下此事。
云理万显然不愿意放过武植,而是继续攻击道:“身为都头,连这点治安都管不了,朝廷养你何用!”
老县令孟义微微眯起眼睛,闪过一丝不悦。
其实这话明里骂武植,暗里却连他这个县令也一并骂了进去。
一个村子三十多户的血案...
要么彻查到底,揪出这些流寇的真实身份。
偌大的县城,流寇难寻。
武植何尝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那一张张或冷漠、或算计的面孔,大都是作壁上观,让他心头寒意更甚。
“云参将,”县令沉声道,“出了这等大事,参将第一时间想的竟是推卸责任?”
云理万冷笑一声,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武植。
武植双眼微眯,寒光乍现。
不管自己最终能否斗得过这云参将,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
“所以,”武植定了定心神,回应道,“所以云参将这是不打算先派兵剿匪么......”
“本将手下兵马已被调往边境!如今已无兵可派!”
县令孟义叹了口气,证实道:“确有此事。昨日朝廷一纸调令,将城外驻军尽数调走。”
如今城外守军空虚,这剿匪的重担,只能落在县衙差役身上。
武植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云理万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恰在此时,一阵料峭春风穿堂而过,吹得武植的皂衣猎猎作响。
云参将斜倚在椅子上,打量着武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既然如此,卑职便带领弟兄们前去剿匪。十日之内,必给全县百姓一个交代!”
连云参将都一时语塞,身躯明显僵了一瞬。
“正是。”
云参将突然抚掌大笑,“都头果然好胆识!不过...若是剿匪失败,你又该当如何?”
“痛快!若十日后匪患未除,本将必亲手摘你首级!”
武植深深一揖。
若能借此查明真相,不仅能立下大功,更能揪出这匪徒背后之人。
就在此时,县令孟义看向李勇:“李都头,你也一同与武植前去剿匪!”
犹豫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
不多时,二十余名衙役整齐列队。
“紫石村全村遭流寇屠戮。诸位即刻取出武备,随我出城剿匪!”
肃杀之气渐渐浓了起来
“哥哥,什么匪徒竟敢如此猖狂?”
武松听罢,额头青筋暴起:
“确是阳谋,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二十余名衙役腰挎钢刀,背挂弓箭。
“都头,属下有一事不明。如今我们连这伙匪徒藏身何处都不知晓,该如何剿灭?”
武植心中自有底气。
“诸位放心。”武植声音沉稳,“今晚的酒宴暂且记下。此战若胜,赏银分毫不差。若有损伤,抚恤金加倍。我武植绝不亏待任何一位弟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沈羽第一个道:“属下愿随都头赴汤蹈火!”其余衙役纷纷效仿,齐声喝道:“愿随都头剿匪!”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