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植率领众衙役踏出县衙大门时。
“李都头!”武植一声厉喝。
他僵硬地转过身来,强作镇定:“武...武都头...”
李勇眼神闪烁,瞥见武植身后全副武装的衙役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我...我先去那里查探一番...”
武松眉头紧锁:“哥哥,这厮鬼鬼祟祟的,是要往哪里去?”
“呸!”
自从在县衙当差以来,武松渐渐明白了许多道理。
他全凭一腔热血行事,很少会权衡利弊与后果。
剿匪这等凶险差事......
武松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沈羽快步牵来一匹枣红骏马,武植身为都头,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座驾。
因为先天因素矮小的身躯如今挺拔如松。
多门武学加身的效果,正在逐步改造这具躯体。
枣红骏马昂首嘶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住缰绳。
武植皂衣单薄的身影笔直如枪,衣袂在春风中猎猎作响。
“驾!”
武植一马当先冲出城门。
尘土飞扬间。
......
紫石村外密林深处,二十余名黑衣壮汉正围坐在废墟旁的林间空地上。
一匹快马疾驰而至,马背上的黑衣人翻身下跪,对着上首之人急声道:
被称作“陆哥”的壮汉闻言,一把摔碎手中酒碗,露出狰狞笑容:
他站起身来,足有九尺高的身躯在太阳光下投下巨大阴影。
不多时。
武植利落翻身下马,抬眼望去,眼前的紫石村一片破败之象。
“走吧,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武植沉声道。
沈羽见状,赶忙牵着大马,寻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将缰绳系在树干上,随后快步跟上队伍。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直钻众人鼻腔。
他强压怒火,转身对身后的衙役们提醒道:
倘若发现敌人踪迹,即刻上报,不得有误!”
就在此时,武植看见旁边有一处小院子,可见两具尸体横陈在地。
他来到尸体旁,蹲下身子,开始验尸。
如此一来,在接下来面对匪徒的时候,才有足够的底气与之抗衡。
这是一位老人,死相相当痛苦,胸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仅仅这一刀,便已让老人气绝身亡。
胸口被利刃贯穿,一刀毙命,身上再无其他伤痕。
而跟在武植身后的衙役们,谨记他的提醒,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的距离,分散在周边房屋中仔细搜寻。
一连走了好几户人家,武植发现每具尸体的刀伤皆是一击致命。
这让他心中对匪徒的手段有了更清晰。
恰在此时,武松的声音从对面的一家房屋内传了过来:
武植闻声疾步奔去,皂靴踏过染血的泥土。
只见死者的胸骨已然碎裂,胸骨还是呈放射状碎裂的。
而是明显被一股强大的掌力给生生拍碎的。
这是铁砂掌!
那而铁砂掌,正是镇远武馆的招牌武学。
难道是镇远武馆的人弃武从匪,做出这等的暴行?
就在此刻。
兄弟二人默契非常,武植当即会意。
电光火石间,武植身形暴起!
浑身劲力瞬间爆发!
“噗嗤!”
戒刀如流星般直刺屋顶,刀锋穿透房梁上一道黑影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