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面还沾着前任签署令的狗血。
公告栏中,M的家人被安置的新闻下,民众的咒骂转为对新总督的欢呼,墙缝仍嵌着砸门的碎石,没有人再关心他的家人。
哈迪行省的第一场雪正掩埋枯井,当我焚烧赎罪符时,灰烬中浮现人脸幻象:贴符者、报社主编、拓翼队员的脸孔交替扭曲,最终汇聚成总督士苟的獠牙笑脸。
黎明时,我将J的血书纸鹤也丢进了广场中央焚烧,它与M的赎罪符在广场火炬中同时化为青烟时,我突然理解主上那句话:这世上的恶,从不会独自赴死。
站在城头,我发现所谓的“光”不过是焚烧尸体的火光,而真正的朝阳从未升起。烟尘裹挟着两种暴力的余烬,飘向更远的行省。那些幽蓝光点从尸骨间飘起时,我竟觉得比瓦尔里的太阳更干净,至少它们不假装温暖。
埃雷凝视着起义的火光,按刀转身,影子吞没了最后的一点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