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器(4 / 5)

神色欣喜,她又乘机道:“所以你才更需要择一件趁手的本命法器啊。虽说有法器不一定就能赢,但法器听命于主人,毕竟比寻常兵器好用些,总归是能添几分胜算。”

重妩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苏妙弋见她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微笑道:“小师妹想通了就好。你刚醒来不久,这几日先好好歇息,调养好身子,咱们再.……”“不用不用!"重妩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跳下来,活蹦乱跳地扭来扭去,努力向苏妙弋展示自己灵活的筋骨,“师姐你看,我已经大好了,没有问题了一一哎呀!”

许是她躺久了,小腿还有些酸麻,脚下一滑。重妩认命地闭眼,准备聆听自己膝盖骨将与地板相撞的闷响,不远处却“嗖”地一声飞过来一团棉絮般的东西,在她将要亲吻大地时兜头罩下,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她整张脸都埋在松软清香的棉被中,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冒冒失失!”

苏妙弋转身向来人,无奈道:“阿摇,小师妹也是不小心而已。”芙鳐高冷矜持地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重妩扯了起来,随即拎着衣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重妩正要道谢,却见对方倒退两步,眉梢高高挑起:“看看你这莽撞的德行!若教人知道元婴修士能自己摔个狗啃泥,说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重妩被她当头棒喝,随即鹌鹑般缩进被褥,敷衍地应道:“师姐教训的是!”

芙摇柳眉倒竖,似是想要呵斥,望她一眼,终是忍了忍,道:“我警告你啊,为了宗门和师尊的名誉考虑,你还是在这躺几天再去神兵库吧!哼,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修士了!”

她说话间,门外珠帘轻响,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正是荆云涧与殷穆。白衣青年神色如常,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重妩,又转了而去。却听苏妙弋惊声叫道:“阿穆!你……你这是什么发..……”殷穆羞涩地抚了抚自己肩头垂落的两条小辫子:“师姐不喜欢么?方才我在客栈楼下,听那掌柜的说这是如今最时兴的发型,我就自己编了一个!”他一头曩发往日皆梳成高马尾,今日却编了两个歪歪扭扭的麻花辫儿搭在肩上,配上殷穆那张俊秀有余硬朗不足的脸,活脱脱像个俏丽的大姑娘。还是个身量极高、晒得挺黑的大姑娘。

苏妙弋闭了闭眼,颤声道:…是原先的发型不喜欢吗?”殷穆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喜欢呀!但想着师姐天天盯着我这张脸看,怕师姐看腻了嘛!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的!”他转向重妩与芙摇,问道:“二位师妹,师兄今日这发式如何?”芙瑶言简意赅地评价:“像刚打过滚儿的卷毛狗。”重妩却很给他面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拍马屁:“好看!好看极了!”闻言,荆云涧淡漠地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好看极了。

当日她第一次见到他摘下冰绡的模样,也是这般评价。这几日来因她那一句看似真诚的"好看极了",他平静无波的心海有极淡的涟漪泛起。夜深人寐时,回想着她说这话时亮晶晶的一双眼眸,他总是盯着榻顶幔帐,难以入眠。

原来,他珍重万分的,不过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客套话。他垂下那双烟雨空濠的眼睛,无声地笑了笑。然而与荆云涧此时心绪截然相反,殷穆得了夸赞愈发雀跃,他喜滋滋地向重妩道了声谢,又凑到芙摇面前摇头晃脑:“芙摇师妹,真的很像卷毛狗吗?芙鳐冷冷地翻了个白眼,简单的表情胜似千言万语。殷穆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发辫,往日高高束起的马尾此时成了两条垂落的小辫子,倒真像只被雨淋湿耸拉下来耳朵的卷毛狗。苏妙弋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朝他招招手:“阿穆,你过来。”殷穆便像听到主人呼唤的小狗般欢快地跑了过去。他十分乖巧地在苏妙弋身前蹲下:“师姐,怎么啦?”

苏妙弋掰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过去。

小狗又委屈了:“师..…”

话音未落,一双手轻柔地落在了他发辫上,细致地拆开他乱糟糟的头发。她动作极轻,神情却专注,好像生怕弄疼了他。“阿穆,你头发有些乱了,我再给你重新扎一遍。“苏妙弋伸出手,化出一枚牛角梳,一点一点地为他蓖着头发,温和地问他,“这发型不太衬你,换一个好不好?”

殷穆兴高采烈地连连点头:“好!”

他一动,苏妙弋握在手中的发丝便轻而易举地滑走了,她却也不恼,只是耐心地又将那绺乌发拿起,不紧不慢地梳着。芙摇冷哼一声,抱臂道:“不知羞耻!多大人了还让师姐给你梳头发!”殷穆不满地梗着脖子反驳:“你小时候师姐还给你梳过呢!你怎么不说!”芙鳐登时勃然大怒:“殷穆,我那会儿多大,你如今几岁了?”“好了好了,"苏妙弋柔声打断两人争执,忍笑捏诀,水镜映出少年俊颜,“梳好了。阿穆,你看看好不好看?”

殷穆围着她打转,活像只讨赏的犬儿:“师姐给我编的头发肯定最好看啦!”

重妩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却微微一滞,心中不由认同道:嗯,的确好看。

苏妙弋的手很巧。她将殷穆一头曩发分成上下两部分,上面一半用发带扎成清爽马尾,下面一半则顺滑地披在肩头,且为了照顾到他对小辫子的奇怪喜好,她又将他鬓边两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