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纪清梨听听(1 / 2)

第30章让纪清梨听听

眼见沈怀序没有回应,纪清梨再诚恳点:“我先前莽撞越界,做了许多没有分寸的事,你放心,今后不会了。”

“是么。“昏黑长发被风吹开,沈怀序背着光,深而窄的轮廓上最后一点表情也没了,“那再好不过。”

得到沈怀序肯定,纪清梨松口气。保持距离就从即刻开始,她礼貌绕过沈怀序往前走。

“上次有问题的丫鬟,查出是永安候府递出去的人。”侯府?纪清梨困惑止步,耳边碎发鸟羽般在手边极小晃动下。沈怀序紧跟着侧过身来:“我会处理。”

话题再随诚恳道歉重新拉回来:“我先前也有不对,不该越界过问你私事。”“不该与你同床共枕,擅自抱你在怀里舔过你手喂你喝药,揉得你摇晃。”字句碾得又重又沉,分不出是不甘心还是循循善诱,要另一个回答:“我们就保持这种关系,相敬如宾墨守成规,一月只见两次的过。”可惜纪清梨没想过另一种可能,沈怀序没掐腰夹住她逼她选择,她也没觉察无形涌想她的压迫。

“好,如果母亲不关注的话,其实一月见一次就可以了。”她切关系切得倒果断,见面一事在她嘴里像个随意抛开的累赘。从前是纪清梨日日盼他回来,望他留宿,现在一眨眼全都不重要了。好像是他沈怀序受不了冷落,反复提问希望纪清梨反悔。难道一朝地位对换,他变成纪清梨处境,甚至不及她,抓住点机会就想要凑到人眼前?

沈怀序面上嘲弄,整理衣袖,同最初没为纪清梨有任何停留的姿态一般,漠然走出去。

“对了。”

纪清梨才吐出两个字,沈怀序顷刻停步,斜眼往来。“下月镇国公府的及笄礼,夫君要去吗,这种场面好像总是夫妻结伴的。”不等沈怀序说什么,她为遵循“保持距离"的原则改口:“我同沈芙结伴进去吧。”

“随你。”

镇国公府是百年世家,即使是镇国公早告老还乡,要摆宴京中众人也都会给几分面子。

就是皇帝听了,也眯眼半响,问手下人:“镇国公如今身子可好?”“回陛下的话,镇国公年事已高,从前又在战场上伤了根基,如今是一到寒风雨天就坐立难行,实在算不上一句好。”“看来是颇为辛苦。”

皇帝不显喜怒,瞥向手边谏户部暗中勾连调动升迁的折子:“既然都这般辛苦,那老二幕下的人怎么还能扯到他身上去,说有暗中勾连?”“谢无行,你来说说,你也觉得这储君该让老二来做?”勤政殿内冷得人屏息,谢无行徐徐自帘后走出,毕恭毕敬:“陛下,陛下正值壮年讨论储君一事过早了。”

“奴才已奉命搜查过幕下牵扯之人,那人只是打听过镇国公府的消息,以此作为自荐的噱头罢了。”

“同镇国公没有牵扯,反而在其身上查到同大皇子的往来。”掺老二的奏本里多得是趁机浑水摸鱼,谁要借二皇子的事牵连方便,此刻正是机会。

皇帝神色平淡,并无为镇国公府平反的意思,只问其是何反应。谢无行徐徐:“镇国公府尽力配合,并未有所不妥。陛下有所不知,数年前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是同永安侯府说亲的。”永安侯府从前也是镇守边疆,不过其夫人从前中过毒,膝下长子胎里不足,是个体弱病虚的,小女儿听说也差些夭折。这门婚事险些因侯府长子的体虚而断开,斟酌间去年侯府又认回个世子。瞧着是无碍,但那侯府承爵和同镇国公二小姐的婚约该落到谁头上,又成变数了。

“故镇国公府想借赏花宴,来请各方世家来访。”“一来是为府上二小姐行及笄之力,二来也好看看,那永安候府的世子究竞是个什么境况。”

“奴才说句僭越的,镇国公已经是快死了活不长的人,膝下子孙并无建树。”

“这般仓促行事,无非是要抓住最后机会,攀附殿下在京中露面罢了。”皇帝定定看向谢无行,笑起来:“你说话总是这么不中听。”“罢了,如你所言镇国公仅这点要求,朕还有什么不答应此事的?”“不过朕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啊,二皇子一事朝中沸沸扬扬热闹着,你说那些人私下都传些什么,也同快死了的镇国公一样,等着谋求点什么?”烛火缭缭,角落里的宫女抖得更厉害,差些把手中浓茶泼了。皇帝不耐挥手让其下去,眼珠隔珠帘落到弓着的谢无行身上。谢无行阴阴神色浸在暗处,影子一动不动:“陛下乃天子,仁善宽和,开明之治才有如今百姓欣欣向荣之景,但有人得了皇恩还不知足,自然是有逾矩想法的。”“那些话没什么值得陛下费心去听,不该有的想法全杀了就好。”“全杀了?”

“自然。奴才这条命全仰仗陛下才能捡回,有幸做陛下耳目,只求这条命能为陛下效忠,能有所用。”

“行了,起来吧。”

皇帝俨然心情不错:“你有这等忠心不错。”“朝中若是都像你这般,朕是舒心不少。就是从前燕家儿郎学得你这一半,也不至于落得九族具无的下场。”

“燕将军从前屡屡在朕面前提及他那儿子,说来那孩子若还活着,大抵也到了娶妻生子,同你一般大的年纪了。”

谢无行没有表情。

“及笄礼是喜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