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好好盯着城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完便赶紧追上前面的军队,众人也只好作罢跟着安若初回了府上。而滕佑安一脸不舍和担忧的望着黎漫时背影,深情款款地喊道:“黎师妹,我等你,你要早点回来呀!”
裴子昭莫名听到这句话异常的不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滕佑安也看见了他这个眼神,非常骄傲的“哼"了一声,往回走去时突然被一团雪砸中。
回头看裴子昭和段寒若无其事的聊着天,宁湘怡和陆阑正在讨论该怎么出去。
滕佑安……”
是错觉吗……
半月后,众人早已到达前线开始了几场恶战,双方死亡惨重,最后以江元为首的军队以极少的人数差获得了胜利。
大雪纷飞,众将士的手被冻得通红,围在锅前等着吃热乎的白稀饭,坐在一旁的江元细心的将手在身上擦了擦,随后掏出一本书,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黎漫时凑近上面写着四个字,承欢游记。随后望着漫天飞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回了帐中,黎漫时跟去,只见少年提笔在书上写了几个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此时城中安府的情况极其不好,他们家被捅出谋反的证据,正陷入水深火热当中,纵使平日里安侍郎再赤胆忠心,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便不可消磨,就在这时候安侍郎的胞弟呈上去一份他们家私吞银两的证据。一夜之间,安府上下血流成河,安若初因为与将军府有婚约在身,幸而保得一命,而自己叔父却因举报他家谋反贪污的证据,不仅没被牵连,还晋升官爵天色晦暗,北风呼啸,战场上,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寒风刺骨,吹得人脸颊生疼。远处的山峦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将天地连成一片。帐中有人来汇报军事战况,江元询问完一些事宜之后,像是有感觉般朝角落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黎漫时看去,因为自己穿进来时是春天,衣裳到了冬天是自然扛不住的。
黎漫时…!”
“他不会能看见我吧?“黎漫时朝被冻得羽毛都是凉凉的,趴在她头上铁蛋问道。
“你是傻呀,前面都看不见,现在肯定也看不见呀!”江元眉毛微微蹙起,朝准备离开的士兵问道:“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被问到的士兵一头雾水,停住了出去的脚步,往帐中瞧了几眼,只当江元是累着了,回道:“回禀将军,帐中确实只有你我二人,若无事我就先下去了。“江元点头等他出去后,眼神一直盯着黎漫时,后者被盯得一脸不自在,正想从收纳袋里掏出一张驱寒符时,江元肃宁地开口,“你是谁?你为何会在我帐中?”
听见这句话,黎漫时停下手中动作,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烛光映照在面前少年人的脸上,面上满是警惕。
“你能看见我?”
“为何不能?”
得,完蛋了!这让自己怎么解释?
黎漫时摸着下巴细细的想了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被看见呢?难道是因为昨天自己偷偷吃了一口他房间里的糕点?还是因为今天觉得他们训练时有一个士与特别帅多看了两眼?
作孽呀!黎漫时用神识传音询问铁蛋,“该怎么办?”“不知道。”
黎漫时:“…“啊啊啊,好生气啊!
很好,下面就要看自己该怎么编故事了。
黎漫时缓步走到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遭遇,说自己原是天上的仙女,因和有情人私奔,被自己母亲发现而被贬下凡,而那男子也竞是个负心人,只是为了自己仙女的身份,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醒来就不知怎么到了这儿。
说完还抬头瞥了一眼江元,很显然他也被这番说辞打动了,叹了口气道:“等隔两日我们把这个难民安抚好,也要启程走了,我不能带着你,你现在走吧。”
不行啊,自己走了还怎么看剧情!正当黎漫时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狡辩让自己留下来时,外面突然一阵躁动,有人高声呐喊冲进帐中报道:“将军不好了,他们是假意投诚…”
还没听他说完,江元便拿上剑柄,径直朝外走去。这时装死的鸟又获得了一段信息,叽叽喳喳的跟黎漫时说起来。黎漫时彻底服了,很恼火的把他从脑袋上揪下来,“你获得消息都是阶段性的吗?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这系统总部不给我,我怎么跟你说?你听不听?”“听!”
江元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时,会被他们用暗箭偷袭,虽堪堪躲过一劫,但却划过了他的胳膊,彻底将他们打败逃窜了回去。但对面狡猾的很,把箭头上涂满了剧毒,且那剧毒是根本没有解药的。
听完之后,黎漫时一阵沉默,随后问道:“我能帮他吗?”铁蛋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按照系统总部的规矩,宿主你无权参与幻境中任何剧情的改变,且你本人是不被任何人看见的,所以你无法使用灵力或外界力量去改变的。”
“可是……他家中还有父母啊,还有等着他回去嫁给他安小姐呢。”铁蛋没有再说话,黎漫时倏地冲出帐子外,朝着指挥着众将士的江元道:“你不能去,你会死的。”
江元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很奇怪,莫名出现在自己帐中,又莫名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