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可疑,低声道:“之前不是都猜韩敕为什么要娶那个女的吗?”
这十年来,卫家每况愈下,先是遭遇电商冲击,再是错过数码转型,核心竞争力丧失,前几年激进并购后,战略失误,资产缩水,重资产行业结构性贬值,种种情况下导致负债率高达八九十,现金流断裂。京都卫家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其他……
大家都以为,千州卫家这回是彻底救不回来了。结果,韩敕雪中送炭,给搭了一把手。
把二房姑婆气的进了医院。
二婶说:“是后来订下婚了,大伙儿才知道那女的婚约绑定了巨额遗产不是吗。”
当时都传韩敕是要吃绝户。
身边人也只能这么哄翻云姑姑,现在的卫家好比骆驼,韩敕搭出去的这一把手,很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大家伙都不知道那遗产到底是啥啊,韩敕也不透露一点儿。“宋又旎最终在一排叫胡中扔出一张一条。
“之前是不知道,”二婶说,“不过前两天听我老公说,那遗产有可能是矿床。”
六婶诧异,“真的假的?真有这好东西,卫家不藏着掖着,拱手让出来?”二婶笑,“卫家想藏着掖着,也得有那个能耐吃得下啊,这不是自个儿吃不下,所以才找来外人分一杯羹么。”
六婶惊呼,“那卫家现在得气死了吧?”
宋又旎也笑,“难怪啊,难怪车祸之后,卫家上下乱成一锅粥,王牌让人拔了,说好的合作,韩敕想独吞,这能不疯么?”六婶笑道:“这一招真绝啊,比吃绝户还要绝,让人在绝境中失望,就说了,当初卫家搞那一出,"暗中买通韩敕手下两条船、陆源污染物排海,“害得那什么海洋生态环境司找上门来,韩敕怎么可能冰释前嫌,放过卫家?”“资本家真没人性。"宋又旎摇摇头,笑着叹气。二婶一脸见怪不怪道:“你跟资本家谈人性?韩敕也够是资本家了,你家公当年怎么进去,你不知道?”
“也是。"宋又旎说。
她语气忽然低下去,一桌四人包括围观的韩书皓都不说话了。又摸一轮牌,二婶开了话茬。
“话说回来,那女的账号,你们有没有刷到过?”六婶附和:“有啊有啊,哎哟,真是没眼看,在国外留学的,那是比较开放的哈,那个两点突的哟,效果还不如没穿。”二婶道:“都不用出国啊,哈哈,听说他们家的女人从小就看片培养的啊,太懂得怎么讨好男人了。”
六婶惊讶:“真的假的?看……神经啊!”二婶一脸见怪莫怪,稀松平常道:“真的啊,你不知道吗?他们家那个成人用品线当初能做起来,就是靠他们家女人起来的啊,你猜怎么起来的?亲身实践,身体力行呗,各种饭局酒局,不就做起来了。”“我的天啊。"六婶捂嘴惊叹,“还真不知道内幕这么爆炸,不过看她社交平台搔首弄姿的,估计也是个”她嫌说出来脏了自己的口,“哎,你们说,韩敕矢道他老婆这样吗?”
二婶道:“估计就是太知道了才选的吧,男的不就是喜欢年龄小的纯的喜欢骚的吗?”
宋又旎越听越尴尬,连忙叫停:“好了好了,孩子还在这儿呢。”翌曰。
宋又旎想到这几天醉心搓麻,都没怎么好好陪过儿子,狠了心拒绝妯娌们的邀约,在家陪韩书皓。
然而赌瘾就是这样,停个一两天还能用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三四天不打,全身都在痒。
宋又旎立马摇人,家里麻将室再度开张,这天坐了上风似的,大杀四方就没输过。
晚上却收到了丈夫韩茂乔打来的电话。
她和韩茂乔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娘家给不了她支持,甚至反过来盼着韩家大树好乘凉。
宋又旎扪心自问心态好,与其拿那么几百万离婚费,出去过上巴前算后的生活,不如就在山里吃韩家的住韩家的,每个月拿家族基金几万块,生活不知道多滋润,老公不回家,公公婆婆不用应付,每天佣人伺候,平日想买什么衣服首饰,平板里点点就能送货上门,还生了个儿子,有名有份,接下来只要望子成龙就好了,至于外头那些小三小四的私生子?只要她一天不死,那些小妾别想上门她现在看丈夫就跟看路上的白背心大爷没什么区别,讨人嫌的很,接电话都不情不愿。
然而,没等宋又旎阴阳怪气。
韩茂乔先劈头盖脸一句:“你怎么管你儿子的!?他今天干了啥好事你晓得不!”
宋又旎让他一句话给劈懵了,听语气不像唬人的,顿时惊呼:“怎么了?怎么了?儿子受伤了吗?”
她往门外跑,就要喊佣人。
韩茂乔三言两语把背山别墅的事情给交代了。“你怎么当的妈?啊?儿子都看不好,好的不学,憋一肚子坏屁!”宋又旎听得一愣一愣,很心疼:“小皓也是替他姑婆鸣不平,你也知道打小就是云姑妈带他多,他亲云姑妈多过我跟你可多多了,现在人被气进医院了,小皓只是难过而已,让他发泄发泄怎么了嘛!”“难过发泄就大摇大摆往人门口扔死松鼠?不知道做隐蔽点儿?”宋又旎眉头一拧,“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子不教父之过!你把锅全用我头上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了还没吵够?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