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诗禾同睡一屋的前例,余淑恒不会这样,李恒也不敢应承。
可老天爷冥冥之中好像早有注定,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
因果因果,他既然能接纳周诗禾,就不能拒绝余老师。
回到刚才睡的屋子,李恒卷起床上的席子,顺带还拿了一床薄薄毯子,然后进了余老师所在的卧室。
门关,灯还是未开。
不过这难不倒他。
这本来就是他的卧室,对里面布置不说了如指掌吧,也差不厘了。
在地上铺好席子,李恒把凉鞋甩到一边,也躺了下去。
“这个点,你怎么还没睡?”刚躺下,耳边就有声音响起,糯糯地,不徐不疾,很是好听。
“已经睡了一觉,刚才去了趟一楼。”李恒如是道。
去一楼干什么?
不是喝水,就是上厕所。
余淑恒听懂了,过一会又问:“李恒,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吗?”
这问题叫他怎么回答?
原则上,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要相信科学。
但问题是,他重生了啊,他现在两世为人。
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也不好否认。
李恒思虑道:“有人信,有人说亲眼看到过,而有人坚决不信,各执己见,我也不知道信哪个?不过”
顿一顿,他接着往下讲:“不过我二姐从小就不信这玩意儿,我们村里最阴森的地方叫曾家坳,她曾半夜去那里找过牛。”
“半夜?”
“是。”
“她一个人?”
“是。”
“离马路远不远?”
“差不多2里路,要拐三个大弯,前后左右没有人烟,只有新老坟堆。”
余淑恒被折服了,一时间很难想象在京城看到的那个李兰,胆子会这样大。
小半天过后,她问:“你二姐从小就不怕?”
“差不多。”李恒道。
余淑恒翻个身子,面对床下,“那你会不会鬼故事?”
李恒无语:“老师,你想听?”
“听。”
“我不会。”
“那、那你就讲讲这个曾家坳。”
“别啊,讲曾家坳,我今晚都没法睡了。”
余淑恒说:“我生活在沪市,还没听过鬼故事。”
“那明天白天讲给你听吧。”
“白天没气氛。”
“要气氛?要不我们去棺材旁边坐着讲?”
余淑恒微微一笑,凝神等待。直觉告诉他,小男生不会拒绝自己。
果不其然,十来秒后,一个故事在屋子里传播开来。
故事大致是这样:曾家坳以前是一大地主所在的地方,房产无数,妻妾成群,光佣人长工就有几十号人,一派繁华。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一伙强盗瞅准了这里,随后开启了杀戮,那一夜,曾家坳火光冲天,哭声喊声哀嚎声响彻几里地,但没人赶去救援。一夜过后,曾家坳横尸遍野,瓦砾堆积。从那开始,这里就成了大伙茶余后饭的鬼街,好多人半夜路过时都有被鬼吓到,说是女鬼成片站在树尖,背对着月亮,红衣飘飘.
故事讲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李恒发现房里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喊:“老师。”
余淑恒一开始没回应,足足过去两分钟之久,她才说:“你上来。”
“啊?”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淑恒说:“我,有些怕。”
这老师又菜又爱玩,真是。李恒没动。
他不敢动。
他怕自己若是一动,明天太阳就不出来了,天翻地覆了。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他只要一动就会在意志力上打开一个缺口。
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许久,床头传来一个细碎声音,余淑恒挣扎着从床上缓缓坐起,伸手拿起一个枕头,随后下床,把枕头铺到他旁边,稍后她也慢慢躺了下去。
这一瞬,李恒心跳到嗓子眼里了,感觉血液正在以450迈的速度在狂飙。
可这还不止,骤然间,一只手在他身旁摸了摸,摸索一会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李恒咽了咽喉咙,深吸两口气,低沉道:“老师,别闹.”
余淑恒食指在他左手手心画一个圈,糯糯地说:“睡吧,别多想,老师困了。”
说罢,大半夜没睡觉的她,困意席卷,真的阖上了眼睫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抓着他的手时,心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定住,莫名沉静。不害怕外面的棺材了,也不胡思乱想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把他叫进屋,终是得偿所愿,如愿进入了梦乡。
可这害苦了李恒哇,守着这样一个绝世尤物,进不能,退不能,这谁他娘的遭得住啊!
熬着,忍着,这下子轮到李恒辗转难眠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某个时候,李恒右手鬼使神差探出,探到了她腰腹位置。
停留一会,原地摩挲几圈,往上往下拉扯中,还是往上而去。
余淑恒眼睫毛动了动,稍后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感受到他的大手,她瞬间要窒息过去。
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