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懂,看向李恒。
李恒道:“蛤蟆有腥味,还是爆炒得劲。”
就着明早的菜和一些琐事聊了20多分钟,四人才各自洗漱歇息。
目送儿子背着洗完澡的余老师上二楼,李建国拉了拉妻子衣袖,“别看了,我们也该回房了。”
田润娥双手交迭在一起,眉头紧蹙,“你说满崽和余老师?”
李建国挥挥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说好不管他们么?”
“是不想管。可这余老师家里不简单,陈家和肖家都还没给交代,现在又带回来一个雷,另外还有个宋妤,我这当妈的能不发愁?”田润娥真是愁坏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存善良,总是感觉儿子做的不地道,对不起这些女娃。
李建国思考一会,最后说:“余老师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我们不应过多揣测,以免坏了人家清誉。倒是肖书记家的女儿难办。”
“肖书记家的女儿?怎么回事?”田润娥紧着问。
李建国讲:“今天我去镇上买农药,恰好碰到了肖涵,这姑娘竟然主动喊我,还问起了咱们儿子。以前碰到了,人家不喊我的,现在变化这么大,我估摸着”
田润娥催促:“估摸着怎么了?”
李建国欲言又止。
相处这么多年了,田润娥见丈夫这幅模样,顿时琢磨过味来了,压低声音问:“你是说满崽已经把肖家姑娘给祸害了?”
李建国点点头:“十有八九。”
“啪”地一声。
田润娥双手重重拍在一块,尔后叹口气,失了声。
这个晚上,夫妻俩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夜没怎么合眼。
无独有偶,楼下夫妻没睡好,楼上的余老师同样失眠了。
虽说今天小男生没有正面给她想要的答案,但她来上湾村本身就是一个信号,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过去碍于是他老师的身份,她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去承认一些事情。
可今天当那句话说出口后,很多东西就无法再遁形。
即使现在是大夏天,但并不热,余淑恒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个来回,可依旧没丁点睡意。
他在干什么?
他睡了吗?
当一个身影猛然出现在她脑海中后,彷佛就像生根发芽了似的,再也挥之不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某一刻,余淑恒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可下一秒门对面那口黑色棺材又莫名其妙跃入了心头,这下子更没睡意了。
昨晚上喝了太多水,半夜起来小便的李恒开门就听到隔壁传来床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声儿不大,但由于太过静谧的缘故,还是十分清晰地钻进了耳朵中。
李恒在门口矗立一会,稍后去一楼上个厕所,等回来时又听到了细微的翻床声音。
怕自己出现幻觉,他轻手轻脚来到余老师房间门口,侧耳倾听。
没错儿,这回真听准了,余老师还没睡。
李恒下意识看看表,2:49
夜很深了。
迟疑许久,李恒最终还是抬起右手,轻轻叩了叩门。
叩门声响起的刹那,房间里面霎时没了动静。
“咚咚咚”
“谁?”
第二记敲门声刚落,里边就传来余老师的声音。
“老师,是我。”李恒在外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
闻言,房里电灯亮了
半分钟左右,房门打开,露出了余老师的身影,此刻她身穿白色睡衣,曼妙的高挑身材若隐若现,在昏黄的电灯光下,显得非常有诱惑力,叫人蠢蠢欲动。
他甚至能凭空想象,白色睡衣里头藏着的名器,
隔门相对,李恒艰难收回在她身上一闪而过的目光,关心问:“老师,你是睡不着?”
“嗯。”
“认床?”
“不是。”
李恒想了想,又问:“棺材的原因?”
余淑恒没否认:“有一点。”
话到这,李恒为难住了,总不能现在就去把棺材扛走吧,大半夜的,别说瘆不瘆人了,关键是他也背不动啊。
互相又瞧一会,余淑恒忽地侧让身子,让到一边,给他留出一条道。
这意味着什么?
这代表什么?
傻子也知道。
何况他还不是傻子。
就这么一个举动,李恒小心脏不争气地狠狠跳动了好几下,尔后说:“老师”
此时此刻,余淑恒似乎不想听他说话,当“老师”两个字一出口后,她就伸手拉住位于门旁的电灯线,在一声“嚓”中,电灯应声而熄。
然后她摸黑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全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仿若刚才一切未发生,仿若他没来过。
但是,房门却是开的,有迹可循。
随着灯熄,房里房外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李恒在黑夜中说话,“老师,我去搬床席子。”
“嗯。”余淑恒这次总算回应了。
也证明李恒猜中了她的心思,让他进屋睡,她怕,需要他陪着。
如果没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