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回南院后,程与淮回房补眠,江稚洗漱完,趁着精神高涨,登上观景亭欣赏日出,顺便补了两节落下的网课。
七点出头,程明朗打着呵欠过来了。
江稚递给他个赞赏的眼神,真不愧是她的好弟弟,明明夜猫子作息,惦记着帮她找项链,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项链已经找到了。”
只是锁扣坏了,得送去修理。
程明朗听她说完经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你是说,我哥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后山帮你找回了项链?!”他用力拍拍脸,怀疑自己还在做梦:“这一点都不像他会做的事啊!”“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江稚也有自己的怀疑,“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程明朗完全不过脑地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他哥这人,向来清心寡欲,只爱工作,不近女色,就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似的。
要是这么快就对一个女人动心,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程明朗更倾向于,他哥是在演戏给大家看,证明他对女朋友的重视。收到江稚的死亡凝视,他突然清醒,被困意绑架的脑子,终于卡顿地运转了下,想到某个可能性,立马改口:“也、也不是不可能吧。”“甜甜,要不要来赌一下。"江稚想了想说,“就赌我三个月内能不能把你哥追到手。”
他性子是冷淡了点,但架不住长得帅啊,她有信心能把他捂热。和她打赌这个习惯几乎刻进程明朗的DNA里,他毫不犹豫地应战:“赌就赌!”
江稚想到了某人的提议,言犹在耳:
下次再有类似的赌约,记得赌注开大点,我可以配合让你赢。她眼睛转了转,不负责任地挖坑:“不如这次我们来赌把大的,我押上所有零花钱。”
程明朗一点没防备就掉进了坑里。
“All in,我跟!”
他哥要是那么容易能追上,就不会母胎solo这么多年了。但如果是她来追……
程明朗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自己可能会输得连底儿都不剩:“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江稚扬唇笑道:“你悔一个试试?”
程明朗马上举起双手投降:“小的不敢!”两人插科打诨地聊着天,不知不觉日光洒满了庭院,老太太听说江稚的脚受了伤,吩咐厨房直接把早餐送来南院。
南院共有四个餐厅,位于主屋的面积最大,主要用来招待客人。另外两个在侧院,分别观山景和湖景,还有一个在三楼露台,视野极佳,可纵观全院。
江稚懒得挪动,便请佣人将早餐送上观景亭,一边欣赏美景,一边享用早餐。
亭子斜对着主院花园,宽敞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车,简直是豪车展览会,自成一景。
她看看时间,才九点出头,登门拜访的客人就快要踏破门槛了。程家至今已有百余年传承,结交的都是圈内权贵,与政商两界联系紧密,人情往来非常复杂。
吃个早餐工夫,停车场里的车几乎又换了一波。江稚喝完牛奶,瞥见一部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疾速驶入,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嚣张地打了个横飘刹停。
接着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这是谁?”
程明朗看了眼,脸上露出几分嫌弃:“舒宇,我哥舅舅的儿子,纨绔子弟一个。咦,他怎么来了?”
他啧了声,自言自语道:“难怪,艺晗姐在这儿呢。”舒宇打小就爱跟在她后面跑,长大后更是不得了,直接进化成舔狗。“前阵子不知道他惹了什么事,听说被程家名下的所有茶楼拉进黑名单了。”
红色兰博基尼,茶楼。
两个关键词勾起了江稚的回忆。
面试那天,茶楼南门路段,疾驰而来的红色兰博基尼,溅起高高水花,将女演员姜欣泼成了落汤鸡。
她一直记着这茬,后来还变着法儿跟程与淮告状,说接待这种没素质的客人,会玷污茶楼的高雅之风,严重拉低格调。不会这么巧吧?!
肇事者居然是他表弟,而他竞不徇私,也没敷衍她,真的进行了处理。舒宇老是打着程家的名号在外面横行霸道,程明朗早看他不顺眼了,难免幸灾乐祸:“活该。”
手机响铃大作,他接通听了几秒,挂断后长叹一口气。“我妈让我过去帮忙接待客人。”
“去吧去吧。”
程明朗走后,周围变得很安静,偶尔传来鸟鸣啾啾。江稚吃完一块黑巧,打算写会论文,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写得很顺手,进入收尾,听到一声"嗷"的怒吼,她抬眼望去,两只猫激烈厮打着闯入视野中。江稚猜测是腼腼昨天打输了不服气,又去找狸花猫约架,小狸花也不惯着它,硬是一路把它又揍了回来。
小狸花猫始终占据上风,腼腼不甘示弱又是一个飞扑,小狸花灵活地摆脱控制,反手给了它一个大逼斗,腼腼气急败坏,骂骂咧咧。江稚头疼地过去劝架:“你们给我停下,别打了!”俩猫打得正上头,撕咬得猫毛满天飞,谁都没有听她的。最后,小狸花蓄力起跳,炮弹般发射出去,将腼腼撞飞,又把它叼起来,放到江稚脚下,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腼腼颜面尽失,一跃跳上了长椅。
江稚试探性靠近,拍了拍它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