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位置。
“腼腼,我可以坐这吗?”
腼腼只是羞耻地藏起脑袋,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她坐下来,简单检查了一遍,看来小狸花嘴上留情了,并没有咬伤它。“你啊你,打不过非要打,猫菜瘾大……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现在说都不能说了?上次你把我床尿了还没跟你算账呢。行,那咱们聊聊别的。”腼腼耳朵突然动了动。
江稚也听到一声猫叫,是感知到危险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她循声走出去,只见侧门外,小狸花毛发竖立,弓着腰,做出攻击性姿势。对面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端着玩具枪,不怀好意地追着它不停扫射。“住手!"江稚赶紧上前喝止。
小胖墩根本听不进去,甚至因为有了观众而射击得更起劲了。小狸花虽然反应灵敏,可也挡不住密集的攻势,不小心被塑料子弹射中,痛呼一声,急急地蹿上了树。
江稚看得心火起,一把抢过玩具枪丢出去。小胖墩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抢,懵了下,急赤白脸地握紧拳头扑过来锤她。江稚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但意识还在,一个灵活走位闪避开,快狠准地揪住他衣服。
小胖墩被她拎在半空,不停挣扎扑腾,可都无济于事,趾高气昂地冲她吼道:“你死定了!竟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江稚反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要拼靠山么?
行啊,那就看谁拼得过谁。
程光曜眯眼打量她,没见过,不认识。
奶奶说过,在澄园里除了三堂叔和太奶奶,其他人都不用怕。他嘴巴一嘟,一大口口水即将喷出。
江稚察觉到他意图,直接把人丢到草地上。毕竞是小孩子,她有分寸,是收敛着力道的,何况草地很软,摔不疼。谁知小胖墩竟趴地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很快把一个中年女人吸引过来:“曜宝,你怎么摔地上了?!”“疼不疼?“她心疼坏了,抱起小胖墩搂在怀里哄,“奶奶呼呼,不疼了。”小胖墩见有人撑腰,顿时假嚎变真哭,抽抽噎噎地指着江稚说:“是她,大坏蛋!她摔我,提起来…丢出去!”
闻言,冯雪梅立即扭头看向江稚,目光极为不善,仿佛淬着寒光。江稚不清楚对方身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解释:“是这个小朋友先拿玩具枪射猫。”
冯雪梅变了脸色:“我的小祖宗哎!都跟你说多少遍了,那只奶牛猫你太奶奶宝贝着呢,怎么偏偏就去招惹它了?”小胖墩指着树上的小狸花说:“不是奶牛猫。”冯雪梅定睛看去,松口气:“原来是不知哪来的野猫啊。”她又用多管闲事的眼神斜睨江稚,阴阳怪气嗤笑道:“命贱的小畜生而已,打死就打死了呗。”
这话江稚听得尤为刺耳,这女人打扮得人模人样,能出现在这里,还如此嚣张,想必也是身份不凡。
万一得罪了程家的贵客……
管她是谁呢,先得罪了再说!
“这位大婶,"江稚掷地有声道,“请问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没教养小孩,打了我的猫,我好心帮忙教育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你叫我什么?!"冯雪梅保养得宜的脸被难以置信的表情撑开,好像地出现了裂痕,“你是哪家来的客人,这么没礼貌?!”路过的佣人见她们起了争执,哪个都得罪不起,躲得远远地围观。怕事情闹大不可收拾,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提醒冯雪梅江稚的身份。冯雪梅重新拿正眼打量一遍江稚,犹豫两秒,抵不过一搓火快顶爆肺,不吐不快:
“大家来评评理,到底是谁没有教养?!我家曜宝只是和猫玩一下,她竞直接动手打小孩!好歹成年人了,还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瞧这黑白颠倒,避重就轻的,江稚简直无语了。“大婶,照您说法,我也只是和您孙子闹着玩而已,而且您好歹也是奶奶辈的中老年人了,不也和我这个懂事的年轻人计较么?”“你!"冯雪梅被再次精准踩中雷|区,快气炸了。“听听,这还只是与淮女朋友呢,就敢目中无人顶撞长辈!将来真要成了程太太还得了,不得闹翻天去啊?”
“不过,某些人可别太得意忘形,我们程家的门槛高着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能不能坐上程太太位置还不好说。”江稚正要反驳你怎么知道我坐不上那位置,转念又想到她和程与淮协议结束后,就会"和平分手”。
现在把大话放出来,万一她没把他追到手,到时他们一拍两散,岂不丢脸?她还挺爱面子的。
心里又有个声音说,想那么长远干嘛?
能否成为程太太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气势拿出来,怼回去!“哦?你又怎么知道……
江稚刚说了几个字,便听到男人磁性低沉,带着穿透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一一
“她能不能成为程太太,需要经过大伯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