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索,但都离奇地……断了。”她话毕拿起一颗果子放嘴里后看向程琪,她已经猜出贺予要说什么了。
“如今外事已平,国君要微服私访,由我暗中护卫,打算捎上你……”她说着看向贺子兰,贺子兰因被抢了风头,有些扭捏不想接茬,“什么时候打算的?”她看向贺予,贺予看看程琪又看看贺子兰,怎么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她打圆场道:“这不是正商量着嘛?”
程琪见贺予尴尬赶紧接过话,“陛下执掌山河两百余年,而经过两百多年,底下蛇难免有所‘懈怠’,您欲查访也是应当的。”贺子兰直勾勾地看她说完,直接把话挑明道:“你若想便如护法所言,跟我们一块去。这些器物找时日弄走,青州政务也不必太操心,出了急事也无妨,反正离得近。”
她抬起头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顺着贺子兰的意思应下。
如此一来,君臣两蛇此行目的便已达成,就要归去,程琪起身相送几步。没成想贺子兰走了不到十步路忽然回头看她,“程首上就送到这吗?”
于是,程琪只得将两蛇送到出口。
回到地上,她叫程娴进屋说话,她知道程娴信得过,便向她嘱咐几件事,“此番外出公办,事关重大,不可泄露风声。另外,本官先前已经提你做青州监察寮总长的副官,若无要务你自行裁决。”“首上首上,这事很大吗?您要离开多久啊?”程娴到底年纪小些,糊糊涂涂的。
“不可多嘴,造我说的做。”程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数日后,贺子兰和程琪便出现在木珂城的大街小巷,由于贺予的脸地方官吏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一开始计划做暗中保护。如此一来,大多数时候,贺子兰便同程琪待在一块。
“我带你来,是觉着你身负探案之才,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贺子兰低声说。
能我身负的东西可太多了,不就是怕心症发作随身带个大夫吗?程琪心想,嘴上自然不能如此回话,她点点头,绕开话题:“您出行,怎么不易容?”贺子兰看着她那张易容过的脸比之前还要平平无奇,本也不显眼,何必把皮肤摸黑呢。“这些小民没几个见过我,倒是你这身打扮……还,还真像个家仆。”
程琪听不出她话里的褒贬也没再多言。
两蛇入了一间客栈,一进门屋内浓厚的焚香味便吸引了程琪的主意,那是南疆国官方的神明,莫楝。
她再仔细一看这客栈装束教味很弄,到了厢房落座后,程琪小声开口道:“一路行来,属下留意到,拜神多宣之于外,气象很是浓烈。”贺子兰没什么反应,“神明是整个南疆的天,这有什么奇怪?”
“难道陛下不怕南疆子民心中只有神明,而没有君主吗?”程琪说道。
贺子兰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程琪注意到她眉毛动了动。“木珂城是大祭司副官贺壶治下,信教浓厚些也属正常。”
“那陛下觉得此地有问题,却也觉得完全与大祭司无关吗?”程琪没有畏缩。
可贺子兰却气恼了,“木珂城本就是大祭司与神明联络的道场,不能仅凭这些判断,而且探案讲究的是证据。程琪,纵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别想无凭无据地说服本座。”贺子兰越说越上头,全然不知有蛇靠近,“是,小姐。”程琪一改口风,让贺子兰有些惊讶。
不过一会,小二便来敲门,询问客官觉得味道如何?两蛇几句话便把他打发了。
入了夜,两妖各如一间厢房安寝,程琪住在楼梯边,方便观察情况保护蛇君。
果然,这一夜她便知悉了不得的消息。
掌柜在问小二近来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妖,走走问问的,小二回答没有,而后整间客栈便也没什么大声响。程琪赶紧给贺子兰传音,另一边又竖着耳朵听外边还有什么动静。
不一会,贺子兰出现在她身后出现,程琪没想到她从后边来着实吓了一跳。
两位坐下便聊起方才听到的话,贺子兰设下结界,程琪也就敞开聊,“陛下此行……”程琪试探道。
贺子兰摇摇头,放下水杯道:“本座此行除了你我,贺予,再无蛇知道。”
“那您对宫里怎么安排?”程琪问道。
“本座有心魔你知道吧?宣称的是心魔复发需要疗养。”贺子兰回道。
这程琪便不明白了,困惑之际又想到什么,“那您之前是不是出……”贺子兰打断她,摆手示意之前没有微服私访过。她看了程琪一眼,一句不会是你出卖本座吧?说出口时却体贴地改口道:“看来真得像你所说易容了。”
程琪哭笑不得。
贺子兰起身,看向窗外,“她们畏惧本座,正说明本座来对了。”
“可……”程琪想劝贺子兰小心为上,但她一时也想不到解决方案。又因会不会是程娴泄密有些心虚。
贺子兰摆手制止她说下去,“夜深了,此事多留个心眼便是,不急于一时。”说罢,她就回去了。
翌日一早,她们便四处暗访,远离城中心,来到小县,这里地段虽然不算差,但百姓居所不甚繁华。
木珂城之富波及当地官差,豪绅已是不易,更遑论平头小民。
眼见一口棺材从眼前过,两蛇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