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将自己的一张“平民”送上祭坛,装作被困入苦战的模样。
但实际上,他的“命运的倒影”已经悄然开始运转。
因为,剧本才刚刚写到最精彩的部分。
愚蠢的猎人,总以为自己有掀桌子的权利。
「他们以为自己能翻盘,但从翻开第一张牌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输了。」
黄金乡,三楼的私人包间。
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微光倒映在镜面般的黄金桌面上,交错的影子彼此缠绕,分不清虚实。
游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光头猎卡师面色阴沉,他紧紧攥着手中最后一张卡,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水顺着光滑的头皮滑落。
他用力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失败的预感已经萦绕在他的心头,如毒蛇缠绕着即将被吞噬的猎物。
他不甘心。
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个菜鸟面前输掉这场游戏。
于是,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申请换牌。
“最后一次。”
他咬牙,将仅剩的一张手牌扔回牌池,洗牌、抽牌。
这是他的最后机会,哪怕他并不在意游戏的输赢,但身为男人的胜负欲,
让他无法接受在一个女人面前,被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菜鸟”彻底碾压。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赌徒最后押上的筹码。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卡牌——
“国王”!
光头心中一喜。如果对方出的是“贵族”,那么他还能赢下这一轮,至少能拖延一点时间!
司命懒洋洋地伸出手,把自己的斗牌放在桌上。
然而,这一次,他连话都懒得说。
是的,在这场游戏里,斗牌前的欺骗与心理博弈只在对方至少有两张手牌时才有意义。
而当对方只剩下一张时——
欺骗与否,毫无意义。
光头盯着司命,死死地盯着那张扣在桌面上的牌。
这张卡,是贵族吗?还是……平民?
时间仿佛被拉长,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深渊。
然后,司命笑了。
“你已经用掉了最后的换牌机会。”
“哪怕你赢下这一张,我也已经知道了你的牌。”
他手指轻轻点在桌上,熟练地玩弄着卡片,指尖游走在纸面的纹理之间,带着胜利者的从容与随意。
他慢慢掀开卡牌的一角,故意用嘲弄的语气说道——
“这是?国王?还是?平民?还是?贵族?”
光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牌,拳头几乎捏得咯吱作响。
然后,司命轻轻一翻,露出了最终的答案——
“很抱歉,是平民。”
游戏结束。
光头的脸彻底僵住了,他看着司命从他手里取走最后一张卡,彻底剥夺了他的胜利可能性。
然后,司命回头,对娜塔莎瓦笑道:“游戏结束了,小姐。报酬如何结算?”
嘭——!
酒杯重重地砸在地上,玻璃碎裂,酒液四溅。
光头愤怒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暴怒与杀意。
“你们……不认账吗?”娜塔莎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惊恐地后退一步,声音微微颤抖。
“认账?”
光头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我们会遵守规则?”
娜塔莎瓦转头看向房间内的俱乐部守卫,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却只是淡然地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一切,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的心猛地一沉。
——黄金乡的主人从不喜欢不守规矩的客人,除非他们遵从更高的规矩,例如提前打点一些。
——他们在意的只是规则本身,而不是规则被谁践踏。
光头舔了舔嘴角,低声呢喃了一句咒语。
火光骤然在空气中燃烧,三张黑色的卡牌漂浮在半空,缓缓旋转。
“好了,终结他们吧,灾厄使者。”
地狱烈焰席卷而出,三头羊头怪物踏破虚空,缓缓降临。
它们的瞳孔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血红色的钢鞭被烈焰包裹,燃烧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焦灼的味道,皮肤被灼热的温度刺痛,仿佛地狱的炙焰已经临近。
司命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了一声:“我就猜到,你们没这么容易。”
“死到临头还嘴硬?”光头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把你们的卡交出来吧。交出真名,或许死得痛快一些。”
他的两个同伴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讥讽。
他们是猎卡师,从来都是猎人,从来都是胜者,从来都是掠夺者。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猎物。
但今天,他们想错了。
今天,他们已经掉进了狩猎者的陷阱里。
“你们这么喜欢我的卡牌……”
司命忽然抬起手,缓缓指向光头的身侧,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难道,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