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棠朝思暮想,恨不得在当地住上一个月。出来许久,沈澈工作都堆成山了,贺羡棠也要回港安排巡演事宜,他们不得不结束旅途。
落地当晚,恰逢晏宁和沈濯回香港,便从机场直接去浅水湾吃饭。晏宁带着女儿,Angel冰雪聪明,小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晏宁问她有没有去西园寺吃素面,那里的素面一绝,素菜浇头,偏甜口的。贺羡棠拿一串钻石流苏耳钉逗Angel玩,小孩子像猫,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Angel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拿到了就想塞进嘴里尝尝,贺羡棠忙制止她:“不要不要!bb乖,这个不能吃!”她抬头,朝晏宁笑了笑:“你刚刚说什么?”“没什么。“晏宁弯下腰,点一点Angel的小鼻尖,“叫伯母。”Angel奶声奶气的:“伯母!”
贺羡棠心都要化了。
晚上回家,贺羡棠洗完澡,站在卫浴间的大镜子面前吹头发,忽然心念一动,把浴袍换成了吊带睡裙。
白色,短的,只到大腿。
鬼迷心窍,她还给自己喷了点香水。广藿玫瑰,有一点点柠檬味,闻起来像初夏清晨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很清爽。贺羡棠抬起手腕闻了半天,满意了,小跑出去,一头扎进沈澈怀里:“老公!”
沈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不对劲。”贺羡棠:“?”
沈澈略一思索,问:“说吧,你把我保险柜里的酒喝了还是把楼下那支一个多亿的古董花瓶打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
贺羡棠生气了,小手给自己扇风降温:“你是不是瞎!”“我没瞎。“沈澈挑了下细细的吊带,微微眯起泛光的眼,“你穿成这样……不是闯祸了?”
贺羡棠还在不停扇风。
淡定,淡定,目标还没达成。
贺羡棠把手腕凑近他挥了挥:"香不香?”太主动了,犯的错肯定比一个亿要多。沈澈问:“你把咖啡泼到梵高那副向日葵上了?”
那是去年他辗转从一位美国的私人收藏家手里买来送给贺羡棠当生日礼物的,这些私人收藏家大多都拿钱当废纸,他找人牵线搭桥,颇费了一番力气。贺羡棠快要被气得心肌梗塞了。
她瞪着沈澈,心想怎会有人如此不解风情。“没关系,"沈澈将她拥入怀中,“虽然剩下的向日葵都在美术馆里了,但老公也可以努努力去帮你偷来。”
贺羡棠瞪着他:“你给我偷个小孩!小女孩!”沈澈缓缓扬起一抹笑:“早说啊,你馋人家小孩儿了?”贺羡棠撇撇嘴。
沈澈猛地把人抱起来,顺手拿了条领带蒙住她眼睛。一片漆黑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贺羡棠挣扎了下,沈澈按住她手腕,细密吻落下。他在这件事上像一头最富有耐心和技巧的狩猎者。什么也看不见,贺羡棠有些不安:“沈澈。”沈澈慢条斯理地啄吻她的唇。
“让我看看你。”
沈澈咬着她耳垂:“叫点好听的。”
不知怎么,在这种时刻,贺羡棠叫不出口。她张了张嘴,最终放弃,只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
沈澈却执意要她叫。
过多的快感不断冲击着中枢神经,贺羡棠仰着头,像一只被折断颈的鹤。在最接近天堂的前一秒,沈澈忽然停下了。贺羡棠一口呼吸卡在喉间,藏蓝色领带染上水泽,泅出一片墨色。她侧过头,有些失神,摸索着咬沈澈肩膀。
沈澈问:“叫我什么?”
“沈澈!”
“不对。“沈澈的手指在柔嫩的唇瓣上打圈,“不是这个。”这些很轻微的刺激让贺羡棠的身体不停叫嚣着。她哭出来:“老公,老公!”
沈澈言而有信,一把扯下领带。
顿时贺羡棠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灯光,尚没看清楚光源,就被沈澈托着抱起来。
沈澈浑身上下的细胞好像都被那个称呼点燃了,他亲着她,动作都有些粗鲁,贺羡棠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死死咬着唇。她脚尖都绷紧了,浑身汗涔涔的,听见沈澈在她耳边低笑。“好可怜,bb。”
贺羡棠一口咬上他的唇。
第二天沈董唇角带伤去上班,公司里盛传他和太太吵架被家暴,就是这家暴的位置有点太诡异了,至于原因则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说他在外面消遣被太太发现。
真是无风起浪,沈澈头疼不已,连着好几天邀请贺羡棠来品鉴公司新建成的食堂。远南集团香港总部上万名员工看着他们一向不苟言笑的沈董非要在食堂里喂太太喝汤,被太太臭骂一顿。
流言蜚语总算平息,沈澈妻管严的帽子却再也摘不下来了。虽说想要一个小朋友,但贺羡棠和沈澈也没有多在意,他们都觉得这种事得顺其自然听从天意。
六月份刚入夏,贺羡棠胃口很差,总觉得厨房做的菜太腻,沈澈跟沈濯请教腌咸酸梅的方子,说贺羡棠最近总想吃点酸甜口的东西。沈濯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丢给他一支验孕棒。沈澈怀疑他给他过期的,下班路上,经过药店,又进去买了几支新的。用完了,测出来两条红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