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卧底(1 / 2)

第138章我是卧底

陆安上午前往文昌庙上香,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接近黄昏时分。而有读书人上香,结果炉上之香尽数熄灭的奇事也以惊人的速度扩大开来。应劭之和应益之如今与她以及那些学生们住在一起,陆安一回来便看到应劭之坐在那儿,对着其他人手舞足蹈:“那个场景实在太震撼了,好可惜,我来迟了,都没有看到。”

陆安好奇出声:“什么场景?”

应劭之回头。

光影之中,锦衣狐裘的郎君正对他微笑,美得让人心惊。应劭之有些迟疑:“九思?”

陆安迈步进屋,不太清楚他怎么会这么问:“怎么了?换身衣服就认不得我了?”

“倒也不是……“应劭之有点慌神儿,眼神四处放,就是不敢放陆安脸上:“你这么穿,脸显得太闪闪发光,太咄咄逼人,我都不敢看你了。”听到应劭之这么说,在场所有人一起齐刷刷地看向了陆安,然后又齐刷刷把头扭开,面红耳赤,不敢做声。

陆安揶揄道:“攻击性那么强啊,那我以后可不能频繁这么穿了,每穿次都得用到刀刃上,以后谁想和我骂战,我就把这张脸凑过去。要是经常这么穿,说不得别人就习惯了。”

应劭之被这话逗得扑哧一笑,拿起茶杯想要喝一口,又立刻放下,生怕被人注意到他的手抖个不停。

连忙说起其他话转移注意力:“你方才不是问我什么场景么?我到文昌底时,听到有人说,有郎君在上香时刮了怪风,所有香都灭了,只有他的香还燃着,这实在是一件怪事,我就很惋惜我竟然没有亲眼目睹--九思你什么时候到庙里的,可有见到这事?”

陆安:“见到了。”

应劭之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连声道:“真的么!太好了!当时真的是这个情况么!风一吹,烟便全灭掉了?”

陆安:“确是如此。”

应劭之吹了一声口哨:“太神奇了,更可惜我没看到了。”应益之看了陆安一眼,道:“九思,那位上香的郎君莫非是你?”陆安从桌子上拿起短嘴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转身看着应益之,奇道:“你这是怎么猜到的?”

“唔……“应益之抿唇一笑,对陆安说:“这便是我之秘技了。不可说。”陆安抬了抬眼角,佯装叹息:“你这可要我辗转反侧,好几日不能睡个好觉了。”

应劭之听了应益之的话,一把揽住弟弟肩膀:“那你和我说!我也好奇!”应益之:“兄长,我和你说完后,不出半个时辰,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应劭之:“胡说!哪里能传那么快!顶多这个屋子的人都知道了!”便是满室哄然大笑。

另一处宴席却笑不出来。

或者说,比起宴席,该称为密谈更恰当。

“奇了怪了。你们说陆九思他好端端的放着陆家旧识不联系,放着文人官僚不亲近,非要去办军校,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作甚?莫非是被第五男那胁迫了?”

尚书左丞刘仲元每每想到这事都感到很吃惊,他半闭着眼,越想这事越觉得有蹊跷,吩咐左右:“去,将那少府监主簿张啖给我请来。”左右去了。

也有人惊道:“这是要做什么?”

刘仲元向众人笑道:“听闻那陆九思在房州时,颇得那张电光照顾,而那张电光亦颇为了解陆九思,与其我等在此硬猜,倒不如将人唤来一问。”他们倒是不知前房州知州张啖是因何进的翰林院,否则也该迟疑不决,商讨一下张啖为人是否为忘恩负义之徒,再决定该不该喊他过来。张啖来得不慢。毕竟尚书左丞乃正二品大员,与尚书左仆射关系不差,不是需要疏远的范畴。而他听完刘仲元唤他过来的原因后,脊背一下子便紧绷了。张啖心里暗自念道:我哪里能知道陆九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是一个特别有自己主意的人,而且很少会把自己的主意四处扬说。何况,我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去啊。我张啖虽好名利,可也不至于人家前脚给了一本《三字经》助我入翰林院,我后脚就把人卖了吧。思及至此,张啖缓缓道:“诸位放心,陆九思必然是站在文官这边的。”刘仲元轻"喔?"一声,不作他言。

张啖道:“诸位莫非忘了,那陆九思写了一本经,名为《三字经》,其中所含儒学道理、名人事迹颇多,当日黄仆射呈于朝会之上,过些时日便会慢慢流通,只待殿试之后便大肆宣扬。他若要亲近武人,何必耗费大力气写下文经?写兵书,或是专门为武人著书立传岂不更好?”“而且,陆九思私底下曾对下官言,欲要复兴陆家,既然如此,他又怎会亲近武人,自毁陆家清明呢?想来陆九思提出军校一说,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说得活灵活现,好像真有其事,诸文官便信了五分。更或者说,其实这些文官打心限里也不是真的觉得陆安是在亲近武人,谁会觉得有人会放着黄金不要,去收集顽石呢?刘仲元便道:“既然如此,你去与陆九思说一声,让他与我们交个底,不然,我等只能视其为非同路人了。”

张啖拱手道:"下官领命。”

他出了门,立刻往陆安家宅行去,而此时,陆安已经换了一套衣衫了。张啖一见到人,当即道:“九思,军校一事,你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