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跳舞,试试看。”
沈郁棠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劳伦斯,“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劳伦斯没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随着音乐缓慢地转动着步伐。沈郁棠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舞会?”顿了顿,她又问:“你在监视我?”
这一次,劳伦斯没有半点迟疑,毫不犹豫吐出一个字:“是。”
沈郁棠脚下突然一绊,高跟鞋踩到裙摆,身体失去平衡,就要向前扑去。劳伦斯迅速搂紧她,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她后背,把她整个人死死压在自己怀里。
两人胸膛紧贴,双腿贴近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她从未和劳伦斯这么紧密过。
沈郁棠仰头看着他,
“为什么?”
面对她困惑的眼神,劳伦斯垂眸,用又长又密的睫毛挡住了情绪,讳莫如深。
薄唇平直地抿着,颌骨紧绷。
是啊,为什么?
他不知道。
只是从昨天看到她坐在那个男人的车上,笑着搂住他的腰扬长而去的那一刻起,他的理智就像被点燃了一样,烧得发狂。分明一开始,他不过是想了解她的生活,想知道她每天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有什么样的心情。
可渐渐的,他像餮飧不饱的病人,病态地翻找她所有的社交平台。躲在灰色头像后面,窥伺她的世界。
她新认识了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身边站着谁一一这些人是谁,做什么的,他们靠近她是为了什么,他都想要掌控。就连劳伦斯自己,都被他日益疯狂的控制欲、占有欲吓到。失控、贪婪、无药可救。
如果不是害怕她憎恶他、害怕她用那种冷淡疏离的眼神看他,他早就什么都不顾了。
早就想把她拽进怀里,锁在身边。用铁链也好,用囚笼也罢。只要她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她不是一心一意地喜欢陆宴回吗?所以他才小心翼翼地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不敢透露分毫。
怕她反感、怕她为难。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她还对别的男人笑、凭什么她纵容别的男人靠近她,追求她,而他不可以?
这不公平。
所以,他直接闯入了舞会。
他用五万欧元,亲手把她从别的男人身边抢过来。无论她愿不愿意。
一曲舞终于结束。
但两人仍僵持着,谁也没有松开谁。
下一轮拍卖即将开始了。
西蒙走上前来,刚要开口邀请沈郁棠,劳伦斯却已经动作了。他扣紧沈郁棠的手腕,沉着脸,低头俯视她一眼,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拽着她往宴会厅门外的方向走。
“你做什么?!“沈郁棠的手腕在他掌心挣扎了几下,“西蒙才是我的男伴,你要带着我去哪儿!”
可是下一秒手腕却被劳伦斯更用力地扣住,带着她走出宴会厅。沿途人声鼎沸,灯光璀璨。
今天的他毫无绅士教养可言,迈着长腿拽着她往外走,也不顾她跟不跟得上他的脚步。
埃琳娜刚和一位男士跳完舞,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紧锁着劳伦斯的背影。她原以为这支舞结束后,劳伦斯会邀请她共舞,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予她。
哪怕是出于礼貌、出于维护她的体面,他都不愿意吗?二楼的罗曼太太也目睹了这一幕,惊讶地扭头问裴竞仪:“劳伦斯今天是怎么了?像疯了一样。这一点也不像他呀。”裴竞仪没说话,目光追随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身影,神色平静地浅啜了一口酒。
大概只有她知道,今天的劳伦斯,其实才是最真实的他。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发起狠来,就什么都不管了。一定要闹到达成目的才肯罢休。
宴会厅外,灯光昏暗。月亮被云层遮挡了一部分,只透出一点斑驳的银光。劳伦斯沉默着拉着沈郁棠到了大厅后面的下沉花园。四周的蔷薇、鸢尾、百合在夜里开得浓烈,紫藤像瀑布一样悬垂在花架下。夜风中将花瓣簌簌吹落,好似下了一场绚丽的粉紫色花雨。这么美丽的景致沈郁棠却无暇欣赏,她终于挣脱开劳伦斯的钳制,甩开手,站定,质问他:
“你究竞想要做什么?”
劳伦斯没有回答,沉默凝视着她,一步步慢慢靠近她。他每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她一退再退,直到背抵在一面爬满蔷薇的花墙上,满墙刺意,她却顾不上疼。
“为什么要躲我?"劳伦斯低声问,深冷的目光紧紧攫住她。他俯下身,伸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面上,姿态几乎是压迫性的,将她圈住。
沈郁棠别开脸,冷冷道:“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惑。”空气静了一瞬。
劳伦斯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被什么扯住了神智,指节慢慢收紧,最后还是松了开来。
他退后一步,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脸上,复杂难解。“我从来都看不懂你想要做什么。“沈郁棠直视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尖利,
“你的情绪、你的想法,对我来说永远都像隔着一层雾,朦朦胧胧。我什么都看不清。”
“你总是让我困惑,劳伦斯。”
她望着他,那双狐狸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