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直揍得地上阮平潮连连求饶,痛苦哀嚎。
一番家法伺候,揍完了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顺了顺气。
阮河这才转向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陈浊,脸上露出一丝深刻歉意,拱手道:
“陈大人,老朽管教无方,让这孽子惊扰了您。
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陈浊看着眼前这一幕老父“大义灭亲”的闹剧,心头里却是冷笑几声。
他哪里还看不出来?
这阮平潮或许是真的愚蠢短视,被人忽悠瘸了还不自知。
但眼前这位活了好多年岁,比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要年长的族老阮河,看上去其貌不扬,但绝对是个精明到了骨子里的人物!
他眼下这般做派,看似是在大义灭亲,实则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
见到自己如今已非吴下阿蒙,羽翼已丰,难以打压之下。
便立刻换上了一副和善面孔,主动前来示好巴结。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然决定了要在此扎下根来,那往后就少不了同他接触。
关系若是搞的太僵了,却是对谁也不好。
左右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而已,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如此想着,陈浊脸上便也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连连摆手说道:
“阮老折煞小子了。
在您面前,哪敢称什么大人,您老唤我阿浊就是。
至于平潮叔,想来估计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阮河见陈浊如此上道,心中也是暗自满意,知道这少年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通透之人。转而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老狐狸!”
“小狐狸!”
齐齐心道一声,阮河率先开口:
“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占上几分便宜了。”
说话间,他顺势起身上前,拍了拍陈浊的手背,像是叮嘱自家后辈子侄般朗声道:
“浊哥儿你就放心!
你昨日与那严先生所说之事,老朽昨夜已然过目了地契文书,一应手续也都办妥了。
往后那片荒地便是浊哥儿你的私产,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乡亲们若有闲暇,也定会前来帮忙,帮你把地辟出来,也好早日开工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