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罗密欧之死(15)——刀剑合璧(2 / 3)

超侠寻宋记 鄜州月 4562 字 2016-10-08

西踩着自己的胸腔飞了出去。随着碎裂声,墙壁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白衣汉子直觉自己的胸口流出了血液。他强忍着剧痛,喊:“先撤出去!”

他们人数众多,在这狭长的房间里动手不利于围攻。

逃离目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逃出宴客厅的两人回望了一眼,他们吓了一跳。

因为杀手也盯着他们看,只是,他的眼珠泛出了红色光芒,像两个红色灯泡照亮了他的脸,他那鄙夷的眼神和冷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配合着小提琴轻快的跳弦,他就像是乐团的总指挥一般,左手的食指一边在空中打着拍子,一边缓步追了出去。

尽管马克把“第一杀手”的情报,通报给了山口组和炮仔的手下。但当真正面对“怪物”的时候,还是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刚才拉了一把白衣汉子的人中国人正是炮仔的副手,他们两个跑出宴客厅,躲在上一层楼梯的右侧,白衣汉子低声嘟囔着:“白人小子怎么还不来?时间都过了。”

白衣汉子冷哼一声,他从来就没觉得白人会讲什么意气。

忽然,扑通一声,厅里的一扇门被打烂了,哥德式栅格玻璃散了一地。一个被发现的人,被迫逃跑,但他的腿一下子像灌了铅,瘫倒在地。

他的大腿上突然凭空就被剜下了一块肉,血从大洞里猛地涌出。紧接着,是另一块。

乐曲声到达了高亢的旋律,痛苦的嘶喊淹没在音乐声中。

☆☆☆

东二十一街第1218号。

一栋教科书般的维多利亚建筑。

它造型细腻,层次丰富,整栋建筑豪华、大气,充满了唯美主义的英国气息。

马克远远的就听见了激昂的音乐声,那是一只小提琴曲。

他皱起眉头。难道我没到他们就先动起手了?

回过头,问老盖瑞:“怎么回事?”

盖瑞没有回答。

与其他维多利亚式房屋不同,这座古宅的大门并不在正面,而是隐藏右侧一个曲折回旋的石阶尽头。马克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盘算着要不要把门踹开。本来想把头贴在门上听听动静,谁知一靠上去,门就开了一个缝儿。

他握住门把手,轻轻推开那镶嵌着华丽装饰的大门。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像是被注入了高压般,从门廊那边涌出来,直冲鼻腔。马克和老盖瑞这样见惯了血的人,都被呛得差点干呕出来。憋闷的感觉就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来。

大门只能推开一半,便被挡住了。门廊的顶棚和水晶吊灯正在修复中,里面摆着一个高高的脚手架。它挡住了门,马克只得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他们两个站在门廊外左右两边,马克的身子往里探了一点。

里面很暗。事实上客厅的灯是关着的,窗帘也是拉着的,外面的月光透不进来。

一旁的盖瑞有些出神,因为他熟悉正在播放的曲子——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中的割草人之歌:七月(Reaper\'s-Song:July)。这首乐曲作于一八七八年,被誉为世界四大小提琴协奏曲之一。但它是四首曲子中绝无仅有的杰作,因为它开启了小提琴最绚烂华丽的演奏技巧,加入了色调丰富的管弦乐,让一首协奏曲更有韵味。聆听这段割草人之歌,仿佛可以看到七月盛夏,一片金黄的麦田里,俄罗斯农民正大声唱着歌谣,在田间挥洒汗水用镰刀收割——只是,这割草人一语双关,它还代表着死神。

杀手把自己视为挥舞镰刀收割人头的死神吗?

老盖瑞心中一沉,暗道:难道一八七八年对他来说是个特殊的、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他钟情于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这点来看,他很可能就是那个时代的人。这让盖瑞想起这家伙最初在东部制造的几次血腥案件,那时的他以杀人为乐,更有激情;不像现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职业杀手。但骨子里,他仍然以杀人为乐。

或者说,他有自己的暴力美学。

不管哪一种,都足以让人打冷颤了。

马克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昏暗,他率先走进巨大的客厅。尽管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件家具,却仍像是经历了一场龙卷风的袭击,地上一片狼藉,室内的彩绘玻璃门碎了一地,还有乱七八糟的模板碎片。脚踩在地板上,感觉到的却是粘腻、湿滑的液体,他知道那是什么。

盖瑞在他身后点着了打火机,借着火光,他们看到了惨不忍睹的画面。

房屋中间有个男人躺在一大摊鲜红的血液中。东方面孔,一猜就知道是炮仔的手下。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他的脸由于惊愕、惧怕、也许还有绝望而变得完全扭曲。他的胸腔被彻底切开了,肋骨像是贝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