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侧张开,上面搭着许多粘腻的黄色脂肪,那份量太过惊人,显然是从脂肪多的地方——腹部、大腿内侧切下来,然后再搭上去的。腹部被切割出一个十分规则的圆洞,肠子被掏了出来,一圈圈盘成的整整齐齐,放置在尸体的左侧脸颊旁;腹股沟一样被剜去了,是个马蹄形的血洞,生殖器、***都不见了。大腿内八字形摆着,膝盖微微微曲起,两条腿上有四十厘米长的切口,脂肪被割去,血肉分离直见森森白骨。
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是在极度痛苦的折磨中死去的。他的手指甲曾深深地扣在地板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用力过大,连指头都折断了。
这是对血肉之躯最残忍的戕害。尽管两个人都看过以前杀手做过的血案现场照片,可换作今日亲眼所见,感觉更为可怖,让人从心底深处产生一种不悦。
两人都沉默不语。
这时,楼上突然有了动静。
两人相视一眼,马克想顺着厅里的主楼梯而上。盖瑞却摇摇头。
他举起打火机,观察了一下房间,然后指了指后厨的方向。
他们走过长廊,通过后厨,角落尽头便是仆人专用的楼梯。这种古宅往往有这样的结构,除了仆人楼梯还有送餐的升降箱子,是为了方便仆人侍奉主人。楼梯每一层都有出口,可以通往最顶层的阁楼。
盖瑞带路在前,这楼梯较窄,两个成年男子如果相向通过,肯定需要侧身。他走上楼梯,晃动的火苗为他们提供了照明。只是一直爬楼梯,他那只曾经受伤的腿开始隐隐作痛,关节像生锈的车链开始咬紧,幸好右侧有栏杆扶手,他扶着扶手作为支撑,心里却在骂自己,真是人老不中用了。
“为什么他们会先动手?”身后的马克追问。
盖瑞叹了口气,道:“因为约定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一刻。”
马克刚才进门就隐约察觉出不对了。不按约定时间出现,在道上是大忌,盖瑞他最清楚。为什么要将约好的时间推迟五分钟?一定是有他的想法。
见马克并没有质问或者责怪,盖瑞道:“我只知道,让你按点到达可能后果会很糟,一个字就是‘死’。我答应过提米,保证你的安全是第一要务,其他算个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