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说是举手之劳,但巧天工听后便柳眉频蹙,“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这样未免太简单了,巧天工上下打量他,忽然想到这人是古原争霸的副主持,若圆公子是为卖他一个面子,倒也不无可能。
毕竟他是素还真,而自己的作品,本也是万金难求。就是有诈,素还真也会尽力保她。
心神一定,机灵的姑娘顿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瞧瞧手下的厚厚一叠宣纸,再看看解锋镝满脸的真挚,“若是如此,雨霖铃求之不得,只是……有件事想向阁下打听打听,不知……”
“姑娘请说,若能帮上忙,解某一定知无不言。”
巧天工执起小笔,笑盈盈道,“雨霖铃只是有几件武林传言想向阁下证实证实。”
解锋镝看着她手下那一沓纸,“……”
巧天工心虚地敛眸,笔尖在宣纸上画了个圈,下一笔又给叉掉,尴尬问道,“是乱世狂刀和你说了什么吗?”
解锋镝眨了下眼睛,“说了什么?”
没说啊,那就好那就好,巧天工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声音却显悲意,“雨霖铃闲暇时只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听别人说话。奈何此地枯燥,无人愿意与我交谈……”
铸冶大师沦落成阶下之囚,又是如此自由性子,不服强权,日子当然比不得当初。解锋镝对史艳文之事再多敏感,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心软,何况这女子还是因他受难。
虽然这理由,还是过于牵强。
巧天工抬头,手下激动地换上了一张新纸,笔尖轻颤,“那不如我问一个你答一个?”
解锋镝望着女子灿若春华的眸子,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大约有几个?”
“不多不多,先来五十个吧。”
“……”
一个时辰后。
巧天工头一次心满意足地跟随下人回了牢房,解锋镝带着难以言喻的恍惚神色走进了前堂。
史艳文呼吸虚顿,圆公子也没按捺住好奇,“解锋镝,你这是怎么了?”
解锋镝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嘴巴开合好几次才开口唤道,“艳文。”底气还不甚充足。
史艳文已经从圆公子哪里了解了事情原委,当然,他聪明地忽略了那些暧昧的字眼和多余的补充。见此情状还以为解锋镝巧天工伤了内脏,他想以解锋镝的性子,若是充满愧疚地面对一个女子,那女子怕是要打要杀他也会毫不还手,于是快步上前,又在搀扶之际停住了动作,只皱眉打量,“你受伤了?”
受伤倒是没有……
解锋镝眼神复杂地看着凑近的人,“艳文,人……都是会犯一些无伤大雅的错的,你懂吗?”
史艳文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圆公子,正好对上圆公子戏谑暗示的眼神。
孤男寡女,还能犯什么错呢?圆公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男人么。”
史艳文扶着解锋镝的手不着痕迹地放松,第二次在离解锋镝极近的地方露出了浅笑,瞥了一眼解锋镝,不容置喙的坚定,“既已超凡脱俗,自非凡俗可比。”
解锋镝眼波乍动,目光越见柔和。
圆公子挑眉,正想说话,却有侍从小步走近堂内,递上一张纸条,“公子,这是外面刚传来的消息。”
纸张不大,字数不多,区区八字。
祸起萧墙,罹难东方。
指腹轻捻,圆公子嘴角又露出些讽意,很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时间不早,湛卢无方就不耽搁两位时间了,毕竟……来日方长,解锋镝要费心的事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