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谁啊,你干嘛这样,你松手啊。”芮娟挡在我面前想要阻止大姐的破烂脾气。
“我是谁,我是她一个亲妈生的亲姐姐。”
“姐姐又怎样,有这么凶巴巴对自己妹妹的姐姐吗!”
“我这样对她都20多年了,你现在跑出来多管闲事不觉得自己太闲吗!”
大姐上前拉住我就往外拖:
“柳猫猫,你姐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我们全家都欠你的,掏心掏肺的疼你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尽做些惹人伤心的事呢!”
我想要挣脱大姐的拉扯,奈何这几日被折腾得没了以前的力气,生生像个不想去幼儿园的屎孩子一样,被大姐拎出了餐厅。
芮娟不死心的跟在我和大姐的后面,直到被石头安抚阻挡下来。
“芮娟,你先冷静。”
“你没看见猫儿她不情愿吗。”
“她不情愿的何止这一件事情。”说这话的是一直不做声的站在最后面的季宇。
“你什么意思?”芮娟上前质问。
“猫她生病了。”一说起我生病的事情,季宇总是一副很是低沉的声音,怕是稍一用力就会把我说没了的表情。
原来在我错服安眠药后入院的第一天,延川就看出我的病情,继花瓣之后,他又轻描淡写的将我的病情告诉了季宇。芮娟追着我走出餐厅时,季宇刚好接到了延川打来的电话:
“是我给柳静姐打的电话,猫的病情是我告诉她的。”
“到了非住院不可的地步吗?”
“情况不是很好,猫她好像一直都在刻意忽略自己流鼻血的事情。”
“你会让她好起来的对吗?”
和花瓣问一样的问题,这次延川却回答得格外肯定:
“是的,我会的。”
此刻,季宇示意芮娟看向站在马路对面的延川:“我想他会解释得比我清楚的。”
“纪延川,你个臭小子,中午跑到我这儿找猫儿,看见姐姐我居然招呼都不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自己说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说话间芮娟大步上前,延川也不还嘴,任由芮娟埋怨。靠近时延川一把搂过芮娟的肩膀:
“过得好吗,我亲爱的姐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那怎么还有胆不和我联系。”
延川一脸的疲倦,累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拿不出来,眼下只笑着将些许力气压在芮娟的肩上:
“我好饿,你给我煮面好不好,我好想吃你煮的面。”
“怎么,你那个富婆娘亲舍不得给你买好吃的?不惦记我倒惦记我煮的面。”
“我真的好饿,等我填饱肚子再慢慢跟你说。”
“那猫生病的事……”
“她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你相信我。”延川不想多说的表情,转而推着芮娟走进了餐厅。这家曾经延川的爸爸一手开起来的餐厅如今早已换了副样子,多年以后物是人非可难免会睹物思情,曾经很长一段日子延川甚至记不起爱抽烟爱喝酒爱发脾气的纪老头的笑貌音容,可是现在他只置身于餐厅的角落,那些关于家关于爸爸的琐碎往事竟一一清晰的涌上心头。芮娟煮面的时间里,延川就把餐厅前前后后转了个遍,还有意无意、不咸不淡的在石头和季宇的谈话中间插上个二三句。
这边待芮娟水也烧开面也煮好,延川却半躺在沙发坐上睡着了。
大姐的车里。
“刚才你胡乱说些什么!”
“我说什么了!”
“你干嘛吼芮娟!”
“你老老实实跟我走我会吼她吗!”
“我要下车!”
我解开安全带,讲不过大姐只能来这招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你再乱来我抽死你信不信!”
“我刚出院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大姐一个急刹车,我知道她又要怒了,便很识相的老实待着。
可大姐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哭起来:
“你病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从没打算对我保密的大姐就这样哭着告诉了我这残酷冰凉的事实:我要死了,要死得好突然,突然到听起来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
眼看着大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样子,我发誓长这么大从没见她哭成这副德性,只莫名的被大姐的情绪感染,止不住的难过心酸。
说实话,曾有很多年,我很多次的想到过死,想多了就不觉得死有多可怕了。我以为对你们而言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我以为死只是一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没关联,放不开的人才需要感染正能量乐天派那些,我却有着与生俱来的悲观,剪不断理还乱化不开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