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望了一眼萧合,见她颔首,道:“孟昭容的事,若是猜得不错,应该是柳美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软玉剪水双瞳霎时惊惶失色,十面埋伏,起承转合,烈烈生风,宫中一言一行,竟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镜昭亦道:“或许你觉得可怕,但我们并不是无缘无故去害一个人,杨柳和庄妃的心思才是深,送来那样一盒胭脂,就算美人起疑,她大可说她是好心办了坏事,便可将此事推得干干净净。一个宫女,不懂医理不是很正常吗。”
软玉才明白,镜昭是都知道了,“美人为何不肯一早告诉我?”
“你在心里已然对我有了成见,我无论如何解释,也不过是加深或者验证你的成见罢了,况且还不到解释的时候。”
镜昭道:“美人和林大人不得相守已经难受,如今还要被林大人和你误会。”
既然她知道庄妃所谋为的就是她能面圣,为何还肯到皇上跟前。软玉想问,眼前却忽然浮现的都是萧合那样温柔和善的脸庞,她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她的绝望。萧合是可怜的,软玉忽然觉得,末了,她还是张不开口去问。
萧合又拿起琵琶,道:“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等到七巧和镜昭退下,软玉却仍跪在跟前,问道:“美人,您为何今儿个不在皇上跟前将庄妃的事情说破呢?就算杨柳不肯招,皇上也必然会起疑。”
萧合拨了琴弦,道:“翁蚌相争。”
软玉凑到跟前,只见玉户帘外闲潭落花,低树葱茏,轻轻道:“怕是想得利的渔翁并不只美人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