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章节(8 / 10)

后,总经理在屋里拨电话。两人迈出房门的当口,就听见总经理恶狠狠对着电话喊:“找你们齐老板来说话……”两人对视一笑。

司马阳说:“嗯,看来有望。”在路上,老余想起被总经理熊了那么两句,心里就有些不了然。就有些后悔,今天不该来,说:“妈哟,拿给总经理熊了一顿。早晓得,给他写封信算球!”

小秦说:“余厂长,你说是咋回事?今天老板认到我们两个熊了。今天就司马阳对,没挨熊,怪哇。”两个人都这么一说,就有点不是味道的味道了。

司马阳本想说总经理说话没水平。一听两人这么一说就隐了下去。只说:“唉,今天可是人人为大家,大家为人人哈,莫得后悔药吃的。”

岑鸣就觉得老余和小秦有些莫名堂了,忍不住说:“其实呵,今天还真亏了司马那几板斧了。我承认,今天数我最笨。没办法,爹妈给生笨了,说不来个话。”

老余使劲吸了小半支烟说:“妈哟,刚才不让抽烟,一身都冰凉的,脑袋里打不过弯来,说了上句,没了下句。还是司马稳得起些。”

司马阳说:“不是稳得起的问题,主要是我司马心里不怕当官的。”

老余说:“我也不是害怕,就是心里想好的事,一下全乱了套。”

岑鸣说:“不怕?舌头发硬,手都在抖。”

几个人笑,老余妈哟一声,也笑。

司马阳说:“其实有啥可怕的嘛?弹掉头上的乌纱,他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吗。老余呢,就是把头上那顶薄纱帽儿看得太重了。”

老余忙说:“不是,不是。我一直虚当官的,小时读书时看见班长,话都说不伸头。”

小秦说:“我也是,官越大,心理压力越大,也不晓得是咋回事,生下这种贱毛病。”

大家就笑。

岑鸣没说话,笑得有些苦,心想自己笨是一方面,今天一进总经理家门,心里就发毛,何尝不是有那种贱毛病。

和老朱的摊牌,司马阳和老余找了一个很好的场合。正逢齐老板在端午节给全厂职工分松花蛋。两人有意把蛋提到司马阳的家里,然后大家都上他家去拿。老朱刚从重庆出差回来,不知这是编的一个筐,连岑鸣和小秦也给瞒了,不知底细。一进屋,茶几上已摆好了瓜子、糖、茶水,一坐下就不好一下就走了。司马阳说:“难得碰这么齐,我们是不是把有些事碰一下?”他碰一下老余,“老余,还是你说吧。”

“妈哟,老朱,我不想干这球个副厂长了!”老余陡地来这一句,不仅把老朱和岑鸣、小秦吓了一跳,也把司马阳弄得一愣。他没想到,老余会来这么一下,就有些急了:“老余,你瞎扯啥呀?”

老朱也看着老余:“老余,你这样可不好,半年都不到,你这不是要拆我的台嘛。”这次来联营厂之前,公司人事副总经理找老余谈话,征求意见,老余傻头傻脑地提了一个条件,把他乡下一个侄儿调进厂来,遭到人事副总经理的拒绝,还拍着桌子把老余臭骂了一顿。老余就要耍赖皮,不去联营了。这可把老朱急坏了,在公司提出的几个副手人选中,老朱认为最理想的就是老余。为此,他找老余游说,并答应把老余的侄儿弄到联营厂里,老余才点头跟他来到了这里。这个时候来这一下老朱哪能不急。

老余眨巴芝麻眼说:“算球,工资拿不到,待遇也莫得,你也不想些其他办法。”

老朱说:“想啥办法嘛?”

司马阳这才转过弯来,差点要笑。狗日老余,才不能把他看等闲了。他马上亲自给老余续了一支烟,以示鼓励。

老余说:“老朱喂,要是公司不管你,农民也不理你,我们咋办?总不能一条巷子走到黑嘛,是不是去找条第二职业的路哟?”

“啥,二职业?”老朱沉了脸。

“总不能饿死吧?”司马阳说:“做个姿态给公司和农民看看,吓他们一跳,逼他们解决问题,要不解决,我们也就顺水推舟,堤内损失堤外补了嘛。”

老朱一脸正气:“那咋行嘞!到时我没法向公司交代!”

老余说:“快半年不发工资,那谁来向我们交待呢?”

小秦说:“要不然,我们上朱厂长家吃饭去。”

岑鸣也说:“朱老师,你现在是我们几个人的老板了,我们就看你啦。”

老朱瞪几个人一眼:“穷吵个啥呀?!吵就能解决问题啦?”

司马阳说:“吵是不能解决问题,穷急了,谁都要吵啰。你说是不是,老朱?再说啦,谁他妈的吃错药了,才要吵啦?!”

老朱说:“你这啥意思?”

司马阳冷笑:“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想到你是我们的头,本想帮帮你的,没想到是一厢情愿,你并不需要弟兄们帮你,是吧?”

老朱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