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手上拿着一卷记账的牛皮,看谁不服就扣她工钱,威风得狠。
内府除了这些书市的仆役丫头,还多出了个机灵的小鬼头,弗一见面便喊自己做娘,真不知是不是公子以前不好的时候在外欠下的风流债。自己还未……倒是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天天喊着叫娘,真是羞也羞死。
才不在了几日,府中便发生这许多变化,倒似换了一番新天。
而公子他刚一入府便要去沐浴。沐浴完了要干什么?灵毓虽然娇憨,却并不傻,非但不傻,还有一些聪明,想起自己受伤时对他的表白,又想起他方才在耳边情话,想起自齐军营中,失手打翻那一鼎肉糜后的种种,不由得已失了神。
内院的门口,一个大黑个子手持干戈,却鬼鬼祟祟不停向里头往。
“黑小子瞎瞅什么?公子的内眷也敢偷看,你想死么?”说话的是孙奕。
今日黑肤在签华诗会上立了一功,却也胡言乱语,本可功过相抵,受了不白之污的赵欢终觉得不够出气,便先奖他一顿宵夜,又罚他夜里值夜守门,孙奕自觉是他的队长,便也自愿一起受罚。
此时看这夯货一点没有悔过的意思,竟然还胆敢窥视主人的内眷,孙奕真是气急败坏。
“没啥。”黑肤忙一缩脑袋,一会儿却又耐不住好奇问道:“队长,公子不是带了灵毓姑娘回来么?”
“啊,是啊,有问题吗?”孙奕干巴巴道。
“没有没有,不过我不是也背了一个徐风回来?”
“啊,是啊,有问题吗?”孙奕更加不耐烦了。
“也没有。”黑肤挠一挠头,拄着干戈站着,眼睛却继续向内院瞄去。
“还看!”孙奕踢一脚骂道。
“队长,俺就是好奇。”
“你好奇啥?”
“队长,你说这灵毓姑娘和徐风的房间,公子到底会先进哪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