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伤痕累累脸庞竟显的格外狰狞，“师父，你看我现在不人不鬼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痛楚，我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看着眼前的爱徒，冷师沉默了半晌。“晨儿，你还有别的选择，南下国虽然不在了，可你的父母还活着，他们期盼你这个儿子回去，你的族人也还在，难道你不想回去复兴你们慕氏一族？”

听到师父说到自己的族人，慕夜眼中的戾气缓缓减了几分，“师父，是你救了他们？”

“是你的师兄师姐们！”看着情绪逐渐平静的徒儿，冷师道“晨儿，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他们吗？”

想起父母族人，慕夜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摇着头，“不，我是慕氏一族的罪人，现在的我无脸面对那些慕氏先辈用血肉拯救下来的慕氏后人。”

“晨儿，退一步海阔天空，放下，给自己一条生路！”冷师劝解道，“华南城数千条人命难道还抵不过你慕氏一族的血仇？”

此语一出，慕夜猛的抬起头，看着冷师，诧异道:“师父，你知道华南的血案是我所为？”

“从那日华南血案消息传来，杀人者，慕夜，我便知道，你回来了，你要回来复仇了。”冷师平静的眼神一直盯着慕夜，缓缓道:“别人永远都不可能联想到是你，黄泉谷底，十死无生，是这条他们认为的仙道铁规框束了他们的思想，在他们心中，你早已是死人，但我却知道，晨儿，你还活着。”

你还活着，这个慕夜一直认为自己活着这个天大的秘密没有人知道，而师父居然早已知晓，“为什么？”

“鉴生石！在你流放之日后，我便取走了你的鉴生石，并留下一个破碎的鉴生石，没有人发现那是假的。”

听到师傅的答案，慕夜冷笑，自己真是愚蠢，这么简单的修仙界常识，自己却忘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人知道你没有死的秘密。”

“谁？”

看着爱徒疑问的眼神，冷师决定不在隐瞒，也许让他知道，心中也早有防备，“是，天瑶，我将鉴生石给了她。”

天瑶？怎么是她？难怪那日华南城中，她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观察，她是想从自己的身上寻找一起线索，不过一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慕夜又缓缓放下心来，容貌，声音，体型一切都变了，她肯定没有认出自己。

“师父，你将鉴生石给了她？你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危险的选择吗？”慕夜反问道。

从小和天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慕夜，最了解少女的性格，只要是她认定一件事，任谁劝说都不会改变她的决意，这也是为何慕夜说，让她知道自己活着，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