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听说是因为六枝惹恼了当时他出仕的战国六大名之一的徹尾家的上司——”
“嘛,就是如此——可是,咎儿小姐。那——并不是父亲的错。”
“什么?”
“是母亲的错。”
七实说道。
“因为母亲跟徹尾家有渊源——嘛,如今也不能对此妄加评论。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一点也不恨幕府。”
“……什么意义?”
“徹尾家没有对外公开真相,文件上所记载的内容我也不清楚,总之父亲,被·怀·疑·杀·了·母·亲……想想看,是被流放孤岛依然赚到了的嫌疑啊。本来就算是杀头也没什么奇怪的——再好些也是切腹吧。嘛,再怎么说也是大乱的英雄,说不定被额外开恩了吧。”
“杀了么?”
咎儿不由得问道。
尽管她并不清楚到底该不该问。
“鑢六枝——将自己的妻子……”
“谁知道呢。真相已经消失于黑暗之中了。不——该说是假象之中么?最后过来的医生也好像是个庸医。哼哼。”
“这玩笑完全不好笑……”
“怎么都好啦。不——该说怎么都、很恶吗?”
七实和七花的母亲——鑢美吉理已经去世了,此事咎儿早有所知。
跟七花也曾多次提到过。
可是——当时二人谈话中的母亲,应该是病·死·的。
七花说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容貌了——
“我可记得啊。嘛,那时我还没得到这双‘眼’——可是,我却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是吗。”
“母亲她啊,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人啊。竟然比病弱的我还早死,只能以为她是遭报应了——明明是一副能够长命百岁的样子啊。嘛,一直以来父亲养育七花时都刻意模糊母亲的存在……事实上,那孩子,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对女性,都极度不熟悉,不是么?”
“啊啊……这么说我也常这么想。”
“你常常想自己作为女人魅力是不是完全不够啊这种事情呐。”
“才没想!”
咎儿怒吼道。
因为她确实这么想过。
七实嘻嘻笑着,看着咎儿。
到护剑寺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招牌式的邪恶笑容。
真的是——很恶的笑容。
虽然七花曾经提出反论,但亲眼看过这样的七实后,只会觉得七实是与恶刀“鐚”相应的所有者。
“嘛,总而言之,母亲的事情——真相不明呐,咎儿小姐。话说回来,父亲死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嗯。啊啊——”
那是——
跟咎儿的父亲、为幕府所禁忌的存在飞驒鹰比等的状况不同,那并不是需要忌惮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可是,那件事在寺院这种场合大声谈论又是否恰当呢——
“——你是说,七花杀了六枝殿下的事情么?”
咎儿说道。
“嗯。”
七实点了点头。
“你听说后,又作何感想呢?”
“作何感想……嘛,对我来说,没有立场妄加评论。”
大乱的英雄。
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在咎儿面前,将飞驒鹰比等斩首的那个鑢六枝,第一次听说他已经死掉了的时候,要说自己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
可是,听说那是七花所杀的时候——
首先感到的是惊讶。
而更多的感受则是——没有料到。
她认为那是属于自己不该去考虑的范畴。
“——要让我用武术流派中的思考方式说话的话,那我作为奇策士就不及格了。”
“流派中的思考方式?”
七实听到了咎儿的话,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
“啊啊。”
她说道。
“咎儿小姐,你好像有点误会了吧?倒是经常听说有一子单传的奥义,想要继承就要将师傅杀死——你该不会以为七花杀了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不对吗?”
咎儿就是如此认为的。
她坚信是如此。
可是——想想的话,七花从来没承认过。
只是咎儿自顾自的想法。
“那么——七花是在练习中因为事故伤害了六枝殿下的性命?”
“也不是哟。”
七实继续否定道。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不告诉你了吧——嘛,无所谓。既然如此,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