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千岭岩的嘴里都快淡出水来了。
肝解酒,胆解脂。按照莫远的医嘱,千岭岩肝胆俱损,既吃不得油腻,也喝不得酒。
先前千岭岩质疑莫远的药方,冲撞了莫远,莫远不让千岭岩沾酒肉不排除挟私报复的缘由。而负责照顾千岭岩的北,因为太在乎千岭岩,所以她完全按照莫远的医嘱,千岭岩的饭菜是一点儿油花儿也没有,甚至北连酱油都不愿意放。千岭岩欲哭无泪,“我亲爱的北姐姐,酱油不是油啊。”
千岭岩的晚餐是两个鸡蛋,一碗米饭,还有一盘水煮白菜。这是真正的水煮白菜,除了水、白菜还有盐就什么也没有了。
因为害怕千岭岩嘴馋,北吃的饭菜完全是和千岭岩一样的,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毕竟北的肝胆有没有受伤。
可是这样的饭菜让千岭岩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千岭岩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了。
北见千岭岩吃的太少,关怀道:“主人,您要想伤势快点儿痊愈,就得多吃饭。不然,伤势不好,您以后可要一直吃这样的饭菜。”
道理千岭岩懂,可是道理好懂,饭菜不好吃啊。
“北姐姐,您就正儿八经给我做顿饭吧,这饭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北静静的替千岭岩剥开一个鸡蛋,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就像妈妈在哄自己淘气挑食的儿子吃饭一样。
北手里托着一个白白亮亮的鸡蛋,而她的手比鸡蛋还要白皙水嫩。北把鸡蛋递给千岭岩,道:“主人,来把鸡蛋吃了。”
鸡蛋还算能吃,千岭岩接过鸡蛋来,两口把它咽下肚去。
“好了,鸡蛋吃完,该吃米饭了。”北笑眯眯地看着千岭岩。
千岭岩挤出笑容,道:“北姐姐,我吃饱了,米饭就算了。”
“吃不完也得吃。”北一鼓嘴,假装生气。千岭岩看着,心神一荡,北精致的脸蛋儿,调皮的表情,真是太好看了。
千岭岩收回心神,道:“干吃米饭谁吃的下啊。”
“不是还有水煮白菜吗?”北说道。
千岭岩心说:“配上水煮白菜,还不如干吃呐。”
千岭岩以无言对抗,北无奈,道:“主人,既然您这么坚决,可别怪小北无礼了。”
千岭岩有些慌神儿,道:“北姐姐,你...要干嘛?”
北站起来,绕到千岭岩的身后,双臂绕过千岭岩拿起饭碗,要把饭给千岭岩硬灌进去。
北的左手捏住千岭岩的下颌,把千岭岩的嘴巴捏开,右手拿着饭碗把碗沿儿塞在千岭岩齿间,把饭强行倒在千岭岩的嘴里,不知道,还以为北在给千岭岩灌毒药呐。
千岭岩被箍住,本能的反抗。千岭岩晃肩摇头,后脑勺在北的胸口前蹭来蹭去,而北精神集中,和千岭岩对抗,没有在意到千岭岩的动作。
千岭岩也是没有注意,继续反抗拒食。北箍千岭岩箍的紧,千岭岩反抗的又剧烈,千岭岩挣来挣去,把北的衣襟扯开。千岭岩的后脑勺在北的裹胸上蹭挤,硬硬的发茬儿刺进了北的裹胸。
北突然觉得胸脯刺刺痒痒,身子一软,尖叫一声。北后退一步,手里的饭碗也掉了。
千岭岩眼疾手快接住饭碗。北突然尖叫,千岭岩以为自己反抗的太剧烈,不注意间伤到了北,千岭岩急忙转头查看北的情况,“北姐姐。你没...事...”
因为强行给千岭岩灌饭,北的裹胸布都松动了。千岭岩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北衣襟斜敞,裹胸半脱,丰软玉润,若隐若现。
千岭岩被突如其来的福利砸蒙了,被砸蒙的千岭岩还傻了吧唧的往北的胸脯上看。
“啊!”感受到千岭岩的眼神,北急忙捂住的自己的衣襟。
北尖锐的叫声刺激千岭岩的耳膜,千岭岩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过头去,把头埋在饭碗里,“北姐姐,我吃饭。”
香艳的一幕在千岭岩眼前久久不能消散,千岭岩吃完饭,都没有尝到饭味儿。
夜里未时,差不多该到了睡觉的时间,千岭岩收起桌子上一张画满花纹的脏兮兮的宣纸,打了个哈欠,准备休息。
千岭岩刚要吹灭火烛,他的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半夜门响,千岭岩也不觉得惊讶。因为这两天儿千岭岩吃的饭一点儿油水也没有,所以千岭岩就悄悄的让徐飒晚上偷偷的给自己带些好吃的。
千岭岩心说,这徐飒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了,今日怎么心血来潮,又来了?
徐飒能来,千岭岩还是很开心的,这样他又能吃好吃的了。
千岭岩兴高采烈的开门,却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徐飒,而是无处可去的流影与江艺。
这几天徐飒不来是有原因的。徐飒神经大条,偷偷给千岭岩送过两次吃食之后,就被北给抓了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