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看着徐飒带来的酒食,伤心千岭岩竟然欺骗自己,泪眼朦胧,而且她也很愤怒,千岭岩竟然不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但千岭岩是北的主人,在北心里,千岭岩就是天。虽然北心里难受,但她怕说出来之后,会让千岭岩没有面子。于是,北把怒气都撒在了徐飒身上。要不是徐飒跑的快,徐飒就被北砍成八块了。北见到徐飒就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而徐飒又不是胆肥的人,徐飒还敢来找千岭岩吗?
话归正传,千岭岩看到流影和江艺忽然出现,暗暗戒备,卫道城里关于二人的留言已经传进千岭岩的耳朵里了。
千岭岩疑惑他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道:“你们来干嘛?”
流影和江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片刻后,江艺道:“千岭岩,能让我们到你屋里说话吗?”
流影和江艺是偷偷潜进千家的,他们不想让千家的影队发现,因此希望能到千岭岩屋里说话。
千岭岩稍加思索,一闪身,道:“你们进来吧。”
江艺、流影进了千岭岩的屋子,千岭岩把门反锁。千岭岩倒要看看二人此来意欲何为,如果必要的话,千岭岩会把二人留下。
千岭岩后背倚在房门上,道:“流影,我听说你杀了你父亲?你可真有本事。”
对于这种弑父无情之人,千岭岩说话便很不客气。
念及父亲之死,流影且悲且痛,泪水涡旋,道:“千岭岩,我流影虽然狂傲自负,但却不是丧尽天良之人,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此毒手?我父亲是被小人所害,栽赃嫁祸于我。”
“那么是谁嫁祸你,嫁祸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千岭岩问道。
“这...”流影要是知道,早就去给父亲报仇了,还要来找千岭岩干什么。
江艺向千岭岩解释说:“我们正是不知道贼人是谁,所以才来找你。千岭岩,希望你能帮我们。”
“呵,”千岭岩一笑,有一点儿嘲讽的意思,“江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我跟你们可不熟啊。”
江艺、流影相视苦笑。江艺道:“确实不熟。但在卫道城,除了家人,我们夫妻就和你最熟悉了。”
千岭岩没想到,在江艺、流影穷途末路之时,竟然会想到自己。这让千岭岩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感动归感动,千岭岩还是要理智的对待江艺、流影二人。
“流影,如果你所言非虚,你真是被小人陷害,我千岭岩没有理由不帮你们。可是...”
千岭岩话头止住,流影岂能不知道千岭岩的意思,“千岭岩,你不相信我们?”
千岭岩无言默认,流影说道:“千岭岩,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你不帮助我,我在卫道城难以立足,何谈报仇?”
流影言辞激烈,情真意肯,千岭岩却还是不语。江艺知道如果没有证据,仅凭情感是不能打动千岭岩的。
“千岭岩,既然你不肯相信流影,那你倒说说流影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杀人尚且需要动机,更何况杀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流影这么做对自己有何好处?”
江艺所言的确有理,千岭岩道:“我听说流影与其父发生口角,情绪失控这才杀人。”
“流影平素最敬重自己父亲,怎么会和自己的父亲发生口角?”
“流影想要支持千、黄两家,而流叔叔想要拥护丰、田二宗。家族利重,父子不论,何谈敬重?”千岭岩说道。
江艺略带嘲讽,笑千岭岩听信谣传,“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江、流两家联姻,是为合力对抗丰、田两家,以求自保。而此事正是由流影之父,亲自主持,若是他真的支持丰、田两家,为什么还要和我们江家联姻,做这等出力招人恨的事?现在,江家和流家闹僵就是证明。”
经江艺一说,千岭岩思量再三,觉得江艺所言并非臆造,看来二人之言确实可信。
江艺见千岭岩意动,继续说道:“依我看来,外面谣传,是真正的凶手为了蒙骗大众而使的手段。而且,幕后黑手还可以趁机操纵流家,让流家顺理成章地依附与丰、田两家,还能美其名曰是继承前任家主遗志,一举两得。这种蒙骗无知大众的谎言,亏你千岭岩也信!”
江艺最后一句话,有些冒犯的意味,千岭岩听了也不生气,轻轻一笑,“江艺,这就是你们没有朋友的原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挖苦我。”
江艺尴尬的脸红,道:“可我说的是实话啊。”
“实话好说,但不好听。”千岭岩道,“不过,照你所说,流叔叔遇刺,确实疑点颇多。”
流影恳切地说道:“千岭岩,请你务必相信我。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落脚的地方,让我能没有后顾之忧地调查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千岭岩食指轻点门板,计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