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海愣了,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林宇。他搞不懂两情相悦,也不想理什么爱情殿堂,可是他却听明白了林宇前面的话。
“小宇,你说什么?你要让女人争着抢着嫁到咱们赵家村?”
林宇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出十年,不!五年之内,我就能让咱们赵家村里里外外变个样!那个时候,家家都是砖瓦房,家家都能吃到肉,你还怕红塔哥娶不到媳妇儿吗?”
“家家都是砖瓦房,家家都能吃到肉?”
“对!”
赵六海瞅瞅林宇,再瞅瞅那个女孩,还是不敢相信。
林雨柔上前劝慰道:“六叔,我哥敢这么说,那么事情就一定能成!”
赵六海还没答话,赵红塔喜气洋洋的接道:“嗯!我也觉得林宇一定能成!去年,咱们村还评为生产先进村呢?咱家还有那么多余粮呢?”
赵六海半信半疑,看着那个水灵灵的女孩,还是不舍得,可是见林宇却将其护得好好的,之前憋足的那股勇气也消散不见了。
林宇将粮票还给赵六海,赵六海千恩万谢的接住了,众人来到赵六海家院子,那个被赵红塔搂岔气的女人早已偷偷溜了。
经过赵六海和女孩的述说,林宇才明白了事情了经过。
女孩名叫白若溪,从小就被人贩子拐走,长大之后偷偷溜走,便靠着偷摸粮食粮票为生。被那个姓李的女人抓住之后,非但没有打骂白若溪,反而好言安慰。之后就将其哄骗到赵家村,想着将女孩卖掉当赵红塔的媳妇儿。结果白若溪机灵无比,从女人和赵六海的谈话中听出了门道,恰巧赵红塔半痴半傻,白若溪便哄骗赵红塔将那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娘。
白若溪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这么一来,非但自己不用被卖掉,反而可以抢走卖掉自己的粮票,把人贩子“卖掉”。
明白事情经过,林宇忍不住感叹:生活果然是最好的老师,竟然可以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教导成这副精灵模样。
此时天色已晚,在赵红塔的疑问的目光中,白若溪跟着林雨柔走了。
林宇拍拍赵红塔的肩膀:“红塔哥,咱们村的人都认全了吗?”
赵红塔转眼间便从娘走了妹妹也走了的失落中走了出来,他乐呵呵回答:“都认识!都认识!”
林宇悄悄问道:“红塔哥,我想让你去咱们村砖窑帮忙,万一碰到外村的人,你得把他们赶走。当然了,这事不会让你一个人干,王二麻子负责放哨,一旦有人来,你负责赶人,怎么样?”
赵红塔一拍胸脯:“没问题!宇兄弟,你就放心吧!”
林宇满意离开,又找了王二麻子,王二麻子一听可以不种地还能拿粮票,立马便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林宇看着一片褐黄的土地,心中下定决心:“砖窑该恢复生产了!”
赵家村是有个砖窑的,只不过前些年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给捣烂了。赵老书记看着那口砖窑心疼,虽然领人捣毁,但里面实质并没有破坏,只要将围在砖窑的土清除掉,再加以修葺,就能马上使用。
既然打算挖地修葺鱼塘,那么林宇就不愿意将挖出来的黄土当垃圾堆在一边。恢复砖窑生产,这些黄土正好能当红砖的原料。唯一麻烦的是,一旦开始烧砖,冒起的烟必然会被周围村子看到,万一被人告状,拆掉砖窑事小,他林宇说不定得掉官帽子。
好在赵家村位于中州省北部山区,而砖窑就在一处山谷中,离其它村地界较远。只要白天歇窑,晚上开工,掩饰好了,瞒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有风险,但是机遇更大!
在这个年代,生产资料都是统一调拨,像红砖这种基建材料,更是统一生产,统一调拨。现在国家大建设,哪里都需要砖瓦水泥,可偏偏烧砖就得开采大量的耕种黏土,而在这一穷二白的年代,本来粮食收成就一般,怎么还舍得大肆破坏耕地?于是,红砖就成了宝贝,是“硬通货”,别说是乡长县长了,就是那些平原城市的市长,当地没有国营砖窑,想要私底下搞到一批红砖都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几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起,小砖窑、小煤窑、小铁厂又会如雨后春笋般林立,但是今后产量虽然上去了,人们翻盖新房的需求却更是呈几何级增长。未来十几年,红砖都是紧俏货,一直到生产工艺变革,国家禁止用黏土烧砖,红砖才推出历史舞台。
烧砖的黄土原料不愁,而燃烧用的煤炭就更好办了。中州省本来就是煤炭大省,露天煤矿一大堆,虽然薅公家的羊毛不好看,但是几乎家家大人都会怂恿自家孩子去捡煤块,煤矿工人见到也不斥责。这就是吃大锅饭的弊端,财产属于所有人,那就等于不属于任何人了。
“这个冬天先把鱼塘猪舍兔舍修好。”
“来年春秋再丰收一波粮食。”
“积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