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吟坐在案前,手里捏着如风的密报。
“腰里佩带黑金令牌,左脚鞋跟磨损厉害,极可能右腿受过伤,出入宫闱娴熟,应对宫内设防十分熟悉……”赵孟吟轻抬眼皮,看了看立在面前的暗卫白鹦,“找到这个人应该不难。”
“是。”白鹦同如风一样,追随赵孟吟多年,是赵孟吟的心腹。“黑金令牌乃是禁卫军的,此人擅闯皇宫竟然挂着禁卫军的令牌,胆子不小。”
“不可掉以轻心,小心有诈。”
“哎呦喂,你这个奴才什么时候来的,这么不长眼!”
一个尖如银针的女人声音从屋外传来。
赵孟吟皱了皱眉,黑如深井的眸子闪出一丝不悦。
白鹦转过身去,一脸怒火正要出门看个究竟,却听赵孟吟低声说道,“夫人来了。”
又是那个沈碧玉!
想起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白鹦心底生出厌烦,却不敢发作。
“你先下去吧。”赵孟吟挥挥手。
白鹦不愿见到沈碧玉,纵身从窗户跃出。
那尖锐的女声不是沈碧玉,沈碧玉出自名门,再跋扈不会在人前不顾体统,只会冷言冷语,嘲讽挖苦。
说话的是沈碧玉的婢女翡翠。自从珍珠跟了赵孟吟,沈碧玉身边信任的婢女便只有翡翠了。
珍珠乃是从小跟着沈碧玉的,自然她在时,总是她与沈碧玉更亲近些。如今沈碧玉对珍珠恨之入骨,加上这个翡翠十分机灵,很会讨沈碧玉喜欢,一时间在这府里风头无二。
沈碧玉就是喜欢翡翠这副狗仗人势的嘴脸。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婢女比那赵孟吟的填房丫头地位高的多。沈碧玉这人又好脸面,从不在人前发作,珍珠也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可翡翠却不同,翡翠这张嘴巴又快又毒,简直是恶犬一般逮谁咬谁,沈碧玉面上数落她,心里却不知道多爽,简直跟自己骂人一般痛快,便是更加喜欢把她带在身边了。
“姑爷院子里的人,你不好这么扫人家面子。”沈碧玉一脸高贵,宽容的神情更显虚伪。
“夫人,你来了。”赵孟吟迎到门前,温柔地说道。
自从沈碧玉决定接受赵孟吟,才发现赵孟吟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无能,反倒是做事果断,在属下面前威信十足。
她曾不小心撞见赵孟吟与属下议事,哪里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简直就是战场上说一不二的将领,那样威严神武,散发着男性刚毅的魅力,配着那英俊的脸庞,令人一见便沉迷其中。
她越发觉得自己爱上他了。
更令她不能自拔的是,这样一个沉静肃穆之人,唯独对她温柔相待。
以往她只把旁人的艳羡用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如今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她甚至有些后悔,这五年来她对他太苛刻了,以至于他对她的好止乎于温柔恭顺,总是缺少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孟吟。”沈碧玉柔情似水地唤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触他的手臂,“翡翠不懂事,你莫要见怪。”
“哪里,是我的人没礼数。”
赵孟吟笑着将她的手拉开,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沈碧玉那柔软细腻的手指一触到他有些粗糙的宽大的手掌,便不禁打了一机灵,仿佛干涸了许久的土地终于盼到了一滴雨露。
赵孟吟牵着沈碧玉坐下,为她沏了一杯热茶,“夫人的手走着冷。”
沈碧玉接过茶盏,光是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定了定心神,喝了一口热茶,掏出一只丝帕擦了擦嘴唇,故作不经意的在他面前挥了挥。
一股说不清的花草香扑鼻而来。
“夫人的帕子好香。”赵孟吟深吸了一口,浓情蜜意地看着娇滴滴的沈碧玉,眼神暧昧起来。
沈碧玉心里一热,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夫……夫人……”赵孟吟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
沈碧玉不由分说吻了他的唇,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前的玉峦之上。
赵孟吟那如深井般的眸子开始变得有些迷离,顺势抱起已经意乱情迷的沈碧玉走到床榻边。
这一次沈碧玉终于如愿所偿,在他身下化作一摊春水。
沈碧玉长期与长公主厮混,男女之事只听得滚瓜烂熟,今日真是亲身经历一番,却觉得无甚趣味,也不知长公主为何沉迷于此。
起初那一吻还有些让她天花乱坠,后面赵孟吟的那个物件真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时,她不禁痛得想要同翡翠一样粗鲁的骂人。她知道女子的初夜都是这般,却没想到竟然这样疼。
赵孟吟泄下后倒头就睡了,沈碧玉却还清醒的很,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让人发疯的男子,忍着下身撕裂的疼痛,还是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