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擦擦泪：“为父知道，秦王的人不好管，他们蛮横……可为父千里迢迢到长安，举目无亲，女儿不给为父做主，就没人能给为父做主了……”阿鼠说着又哭。

“父亲，你别哭嘛，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王府的人听说杜如晦和房玄龄无辜被尹府的人欺负，都非常愤怒。李世民道：“尹阿鼠横行街里，仗势欺人，这种人必须严惩！”

程咬金响应道：“对，依仗皇室，横行霸道，咱老程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抓起来，严惩！”

杜如晦吊着那只受伤的手，对李世民道：“殿下，别为了我，得罪了德妃，德妃可是皇上的宠妃。”

“克明说的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不要得罪德妃为好。”房玄龄谨慎地说。

李世民坦然道：“克明，玄龄，我不是为了一个人，德妃的父亲横行霸道，欺负百姓，我早有耳闻，如果不惩治，败坏的是皇上的威望，朝廷的威严，大唐的天下！我门决不能允许皇亲国戚，仪仗皇室，欺压百姓！”

程咬金立刻表态：“咱老程这就把他们抓来，惩治他们！”

李世民拦住他：“咬金，不得鲁莽，国有国法，朝有朝规，待我明日禀报皇上，让朝廷惩治他！”

没等着李世民禀报李渊，尹德妃便恶人先告状，她在龙床上哭着对李渊说：“臣妾的父亲千里迢迢到长安，是为臣妾来的，他就臣妾一个女儿，人老了，没人管了，臣妾不能不管自己父亲……臣妾要给他养老送终……可他在长安呆不下去了……要走……”

李渊关切地问：“怎么了，水土不服？”

尹德妃摇头，“不是……”

“是住的不好？”

尹德妃又摇头：“也不是……陛下赐给了父亲那么一大片府邸，臣妾的父亲一辈子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那是为什么？”

“陛下，臣妾还是不说，让父亲走吧……”

李渊推开尹德妃微微气恼地说：“德妃，你是怎么了，你不相信朕？”

“不是，陛下是臣妾最亲近的人，臣妾是担心陛下的皇子……”

“朕的皇子怎么了？是不是哪个皇子欺负了你的父亲？”

尹德妃只是哭，不说话。

“德妃，你到是说话啊，不论是哪个皇子，朕决不姑息，说吧……”

尹德妃还是哭。

李渊着急地站起来：“德妃，你要相信朕，朕一定给你做主。

尹德妃抬泪脸看着李渊说：“是……是秦王的手下……他们欺负到父亲的门上，父亲的仆从只是说了他们两句，他们就漫骂不止，甚至还动了手，伤了人……父亲如今，门都不敢出了……

尹德妃哭的更伤心了。

李渊发狠地：“这个孽子，自恃功高，越来越放肆了！朕一定要惩治他！

尹德妃抬起泪眼，看了看李渊。

8

第二天，在长安武德殿，李渊一脸怒气对站在面前的李世民说：“李世民，你不要以为有了战功，就可以目空一切，朕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你的手下欺负德妃的父亲，如果是寻常百姓，你们还不知会如何霸道呢！”

李世民辩解道：“父皇，一面之词，怎可轻信？杜如晦、房玄龄那都是文人，怎么会漫骂欺负德妃家的人呢？”

“难道是德妃家的人欺负他们吗？”

“正是。杜如晦与房玄龄骑马路过德妃的父亲尹阿鼠的府邸，尹府的仆从喝令杜如晦下马，说凡是路过尹府的人，都要下马，在大唐还没有如此蛮横无理之人，杜如晦不下，他们便打伤了杜如晦。”

李渊冷笑道：“哼，照你这说，到是德妃家的人横行霸道了？”

“父皇若是不信，可召杜如晦进宫验伤。”

李渊气哼哼地：“朕不用验，朕的德妃不会欺骗朕！”

“父皇，德妃也是听尹府的仆从所说，是那些横行街里的仆从欺骗了父皇……”

李渊摆摆手：“好了，不说了，你长大了，是大唐的功臣了，朕说不过你，你下去吧。”

李世民没走，他对李渊说：“父皇，尹府的仆从，不但打了杜如晦，还经常欺负横行街里，街上百姓经常遭受到他们的欺负与殴打……”

李渊阴沉着脸：“李世民，朕没责怪你也就罢了，你却得寸进尺！你想要朕怎样？难道还要朕休了德妃不成？”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为公道，为百姓，为朝廷……”

李渊背过身翻阅奏章，不再理睬李世民。

李世民看看李渊。然后向李渊施礼：“儿臣告退了。”

李渊背对着李世民，只是“嗯”了一声。

李世民看看父皇，慢慢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