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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回到东宫,一直在想如何阻止李世民前往东都。他在几上摆了一局残棋,手里拿着几个棋子,眼睛盯着残局反复思索。
李元吉听到消息来到东宫,他问李建成:“大哥,二哥真要去东都了?”
李建成点点头:“父皇已经定了。”
“这样也好,只要二哥离开长安,长安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李建成冷冷一笑:“这有什么好的?世民若到洛阳,便有了自己的城池、军队,一旦与我们发生纷争,长安的将士能抵挡他的骁勇之师吗?”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
李建成摆下一枚棋子:“把他留在长安……”
李元吉道:“父皇已经定了的事情,如何改变?”
李建成一笑:“事在人为,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
李建成说着,连续摆下几枚棋子。
月容听说李世民要离开长安去洛阳,决定关闭酒馆,也离开长安。
这天,她小心地将墙上那副“归”字一点点揭下,陈四在收拾柜台上的东西,准备第二天离开。
一个商人走了进来,坐在一张桌旁,对陈四喊道:“伙计,二两酒,菜要足。”
陈四陪着笑:“客官,酒馆要关门了。”
商人不解地问:“这么早就关门?这正是上生意的时候。”
陈四仍笑着:“酒馆不开了,抱歉。”
商人更是疑惑不解,站起来问:“这么好的生意,怎么不开了?”
陈四看看月容,说:“累了,不想开了。”
商人摇摇头,走出。
陈四把商人送到门口:“客官走好。”
商人已经出了酒馆。
陈四回过头,刚走了几步,又有人走进。
陈四忙道:“关门了,酒馆不开了……”说着回过头,看到走进酒馆的是李世民,又陪笑道:“秦王殿下,你好了?”
“好了,大难不死……”李世民说着坐下,看看酒馆,“你们这是……”
“酒馆不开了,关门了。”
“是不是要改换门庭,再开一个更大的酒馆?”
陈四摇摇头:“不再开酒馆了。”
李世民也很疑惑,问:“为什么?”
陈四没回答,指指那边的月容。
月容已经把墙上的那幅“归”字小心地揭了下来。
李世民走过去,对月容道:“月容,为什么不开酒馆了?是不是因为朝廷错抓了你?”
月容慢慢卷起那副字,淡淡地对李世民说:“知道还问?”
“月容,诬陷你的人,我早晚要治罪于他?”
月容冷笑道:“他是太子,你的兄长,你如何治罪?”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月容又冷笑:“说说而已。有哪个王朝,太子犯了法能与庶民同罪?”
“大唐王朝,将开这个先河。”
月容微微一笑:“殿下就要去东都了,国家将分裂为二,这先河谁来开?”
“谁说国家要分裂?”
“街上都传遍了。”
“西京、东都都是大唐的天下。”
“两个天子,能并行一个天下吗?战争迟早要爆发,黎民百姓又将遭受苦难了……”
“不会的,战争不会爆发,国家不会分裂,相信我,月容。”
月容正色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知道街上百姓说什么?他们说,大唐王朝如此短命,仅仅九年就分崩离析了,还不及刚刚灭亡的大隋,大隋毕竟有三十年的统一,二十年的盛世!”
李世民信誓旦旦地:“月容,你不要讥讽我,我会让你看到大唐百年、千年的盛世,我会让大唐的百姓世代都过好日子!”
月容不无讥讽地说:“可惜,你不是大唐的皇上,大唐的未来你说了不算。”
李世民一字一句道:“我会做皇上,早晚会做皇上!”
月容淡淡一笑:“你那是东都的皇上,半个天下的天子。”
“我会回到长安,不会让大唐分裂,你就等着吧。”
李世民说罢,转身大步离开了酒馆。
月容站在门内,也在看着远去的李世民。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走到墙下,把那副字又挂在墙上。
陈四看看月容,对门外大声喊道:“各位客官,‘归来’不走了,请里面喝酒,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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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和李元吉引诱利用,用尽了手段,鼓动了许多朝臣写奏章状告李世民。
裴寄也收了李建成的礼,他对李渊说:“秦王府的人听说前往洛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