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一本正经闭目把脉,少顷,便在备好的一张诊断单上刷刷写下几行字,交到叶潜手中,成功在握地望着依旧摇头晃脑的叶浩。
“麻烦你快点行不?病人要是碰上你这样的医生恐怕不会病死,准会急死的。”秦放望着叶浩一脸的享受很是不爽,催促起来。
叶浩缓缓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秦放,启齿道:“医生治病不在神速,贵在准确无误,再说这个病人病理复杂,需要仔细斟酌,莫要打扰,免得误了病症。
“什么,病理复杂?少在这儿装腔作势,护士正值年少青华,只是有点轻微的感冒罢了,其他一切正常。”
叶浩收回把脉之手,再次捋了几下没有胡须的下巴,装逼火候炉火纯青,刘小丫轻咳几声掩饰忍俊不禁的冒然失笑。
“好吧,这名护士看上去青春年少,俨然八九点钟初升的太阳,岂不知脉象微弱,营养不足,失眠多梦,患有严重的臆想症。”
“臆想症?”秦放冷哼一声,暗暗发笑。
“不错,此症尤为伤害身体,臆想可理解为主观能动性的幻想,对某种向往的生活深深扎根意识之中,臆想症发病不分时间,或者间断性,或者时刻存在,容易造成心神不宁,注意力分散,晚上尤其严重,故彻夜难眠,寝食不安,长久下去会精神分裂而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护士被叶浩说得两手搓来搓去,六神无主。
“胡言乱语,她身体一直很好,”
“秦院长,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体一直很好?”
“这,这——”秦放吞吐无语。
“臆想症是其一,另外她防事过度,阴气不足,不过......”叶浩欲言又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浩身上,秦放咬牙切齿,护士眉头微蹙,静待叶浩继续说下去。
叶浩呷了一口茶,扫视一眼形态各异的众人,斩钉截铁道:“不过我得恭喜她,她有了身孕,还是一个男孩,目前发育健康,让我们等着小生命的降临吧。”
所有人皆是一惊,护士并没有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惊诧,她很平静,低着头无声啜泣起来。
“胡说,人家还是一个毕业不久的黄花大闺女,看看,你把人家给弄哭了,还不赔礼道歉,不然她会告你的。”秦放咆哮着,两眼猩红,像一只愤怒到极点的怪兽。此时他多么希望护士对也好的侮辱有所动作,可是护士令他失望了。
眼见护士沉默,秦放不淡定道:“小子,我可是出身中医世家,把脉诊病是我的特长,据我诊断,护士肺脉大于肝脉,有闭经嫌疑,可是尺脉比寸关脉强,明显非孕,再说如磐走珠,喜脉最早也要受精卵结合45天以后才能初见端倪,信口雌黄,快快滚出医院。”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受精卵没有超过45天呢?”
秦放再次无语。
“你的医术固然高超,可是你终究是一只井底之蛙,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神医,来来,我不但知道她怀有身孕和胎儿性别,我还能断出胎儿的父亲是谁?”
“什么?”
众人更是一愕。
叶浩此言一出如同睛天霹雳,吓得护士周身一震,摇着手乞求:“不,不,求求您别说,我给您跪下了。”
护士噗通跪下,忙不迭失地磕头。
“这下有意思了,快说,胎儿的父亲是谁?我倒要看看神医有多神,如果弄错的话你直接交出院长一职走人。”叶潜兴致盎然,唯恐世界不乱。
秦放像是一只泄气的气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有了只言片语,像一台断电的喇叭。
“哼,胎儿的父亲就是这个人。”
叶浩指着秦放振振有词,叶潜愣了一下,护士不再乞求,身子一瘫,面色僵立,泪眼朦胧地望着秦放。
“不可能,我们才结识不到一个月,再说我们采取了安全可靠的双重避孕措施,莫非,莫非你背着我和别人偷腥。”
秦放的防火墙被彻底击溃,打开窗户说亮话,他有点怀疑地质问护士。
“没良心的畜生,啪——”
护士巴掌结实地甩在了秦放的脸上,秦放眼冒金星,怒从胆边生。
“啪,啪”
还以两记耳光,护士两腮现出十指殷红的印记,泪如雨下。
“狐狸精,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害我?”
护士擦干眼泪,长舒一口气,委屈道:“我来自农村,父母患病常年卧床不起,还有个上大学的弟弟,靠着微薄的工资根本撑不起这个家,无奈下我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换回养家的资本,对,你确实给我一部分钱,可是这点钱无法解决我家庭的困境,我只能放长线钓大鱼。”
“放长线?”秦放有点懵懂。
“对,前两天在一起的时候我瞒着你把避运药吐到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