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见自己的主帅入场,皆绷声息气,全神贯注地观看陈远的一举一动。
他们皆知陈远箭法高绝,神乎其神,但真正见过他施展箭技的将士并不多。
只有赵挺、周途、孙兴、李霸四人和经过巨鹿之战的部分将士,见过陈远施展神射之功。
其他人只是闻说而已,并没亲见。
今日有缘见他展露箭技,全都聚精会神地瞪着眼睛观看。
乌云踏雪扬开四蹄,足下生花,奔驰如飞。
陈远在疾飞的马背上,左手以极快速度抽出震天弓,右手几乎同时取出五支利箭,搭箭上弦。
弦响之时,只见五支利箭带着破空之声,飞向五支箭靶,分别射入五个靶心。
观看将士皆惊得合不拢嘴,目瞪口呆。
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陈远已勒住马头,乌云踏雪折过身来,又扬蹄疾驶起来。
陈远在坐骑转身的瞬间,另外五支利箭已然上弦。
待乌云踏雪跑到箭靶正前方时,陈远突然仰身于马背,侧身拉弦而射,五支利箭又皆中另外五支靶心。
陈远两射十箭,皆中靶心,待他收弓入乾坤袋后,众将士才反应过来,一时锣鼓震天,欢声雷动。
濮阳城上守军见陈远如此神射,皆是吓得脸色煞白,直打哆嗦。
心说这些箭如射向他们,十个人的小命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果不其然,第二天黎明时分,濮阳城南门突然大开,一下子从城内涌出上百名士兵。
他们出得城门,就疾速跑向陈远军队大营,对着巡逻兵士大声疾呼:
“我们是忠于卫国公的手下和一些忠于卫国公之兵士的后代,今特来投奔少主人!”
巡逻将官不敢怠慢,赶紧到中军大帐向陈远禀报此事。
陈远此时业已起床,闻得报告,就让巡逻将官把这些人带到中军帐来。
这些人来到中军帐,见到陈远纳头便拜,大声齐呼“少主人好!”
陈远让他们都站起身,双眸扫了他们一遍,见大的有四五十岁,少的有二十来岁。
忙问他们道:“你们都是我父亲当年的手下吗?”
一个约五十来岁的老兵恭恭敬敬地答道:
“禀报少主人,像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当年均是卫国公手下,这些年纪轻的都是当年忠于卫国公的兵士的后代。
“我们这些老兵,闻得少主人前来报仇,心中欢欣鼓舞,就商议着投奔于您。
“于是就暗中联络一些先前忠于卫国公之兵士的后代,就在今日凌晨打开城门前来投奔于您。
“我们当年投靠于程勋,实乃情非得已,望少主人谅解,能饶过我们。”
陈远言道:“时也,势也。人走高,水走低,都是势之使然。当年兵变之后,你们如想活命,唯有违心投靠程勋,这个我都能理解,不怪罪于你们。
“你们能在此关键节口幡然醒悟,还能念及我父恩义,已是有情有义之举。既来到这里,我很高兴,过去之事,既往不咎,你们安心待在我军营就是!”
众人闻言,感激于陈远的大人大量,忙磕头谢恩。
陈远只留下两个老兵和两个年轻的士兵,其他人先让手下把他们暂时编入到军营中去。
陈远问四人道:“城内像你们这种情况的兵士,估计还有多少人?”
一老兵答道:“像我们老兵不多,但是先前忠于卫国公的兵士的后代却很多,至少有上万人。”
陈远闻听有这么多人,心中暗喜。
又问:“城内守军的中上层将军中,可曾有我父当年部下?”
另一老兵答道:“这个极少。程勋所用之将,多为后起之秀,老将要么辞退,要么雪藏。就是为官者,亦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职位,混饭吃而已。”
陈远也料到是这种情况,然后又问了一些濮阳城内的一些情况,就叫手下把他们四人带了下去。
田芸来到陈远身边,言道:“这些人都是小兵小卒,看来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陈远道:“非也!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就是由开始时的微小的积极元素引起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虽然这些人只是普通兵士,但经他们带头,下面将是一发不可收拾,归顺我们的浪潮将会一浪高过一浪。夫人就安心等好吧。”
早饭过后,赵挺依旧排兵布阵,以高压之态造成欲攻城的假象,并命令军士向城内大喊:
“我家主帅念及你们是其父亲当年部下,不忍杀戮你们,希望你们能像那些卫国公的手下一样,迷途知返,改过自新,赶快投诚过来。
“如若一味执迷不悟,负隅顽抗,不知悔改,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刀下之鬼。”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