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河里的水车转得正欢,细细水流,灌溉着万顷麦田。
见此情景,陈远禁不住吟咏起来:
水车转,
滋润万顷田。
稻麦千重浪,
草花香。
丰收有望心欣喜,
万民乐安康。
天下苍生享太平,
心愿足。
我应乘风去!
陈远喃喃咀嚼着“我应——乘风去——乘风去——”心里不由想起好友张良来。
在整个大汉帝国开国过程中,张良所做贡献,无人能及。
其运筹帷幄之功,为大汉帝国的建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其功劳之大,在刘邦的文武官员中,无人能出其左右。
论功勋,张良理应封王封侯,但是刘邦无论给他什么封赏,其都坚辞不受,执意要离去。
刘邦过意不去,极力挽留张良,并在京城建一留侯府,以示挽留之意,但张良终是不为所动,最后仙游而去。
陈远想及此,不觉羞惭不已:自己贪恋爵位,位极人臣,有时反而沾沾自喜,与张良之境界比起来,自己是相去甚远矣!
他心中不觉萌生了隐退之意,就向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田芸征询意见:
“芸儿,我欲辞去官职,挂冠而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田芸想就没想,往陈远怀中靠了靠,满面幸福地言道:
“在我眼中,从没觉着你是什么统领兵马的将军,或是王侯将相,或是平民百姓。
“我只知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
“你是我的命,你到哪里,我就应到哪里;你是我的身子,我是你的影子,我俩终生都应形影不离。
“你既然厌倦了仕途,那咱们就回家过平凡的日子去,我没什么意见。”
陈远闻听,内心充满激动,感慨万千:人生得一知心爱人足矣,夫复何求!
田芸听到陈远有从光辉的神坛上隐退的想法,不忧反喜。
她知道,像陈远这种统管着四州五十四府的封疆大吏,定国王爷,武功盖世,智力超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且又情操高洁,道德高尚,人品端正,心地善良,是多少待字闺楼的名门闺秀、妙龄娇嫒、朝思暮想的白马王子。
将来与其让陈远的情感被别的女孩分去,还是不如自己独享的好!
再说田芸本就是出自王室贵胄,豪富之家,对功名利禄视若浮云,视金钱如粪土,她所看重的唯有情感。
自从当年在神宇堂,心里归属陈远以后,就把陈远看得重过一切,至死不渝。
田芸接着又道:“不当这破官也好,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还得整天摆着王后娘娘的架子,总怕失了体统,丢你脸面。
“再说,不当官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理:大嫂老是派人捎信来,叫我们到咸阳去生活,因为一直事忙,没能成行。
“还有哥哥头些日子亦是来信,说爷爷日渐衰老,对我们甚是想念,尤其很想见见你这个名满天下的孙女婿。
“他当年只是在神宇堂与你见过一面,只是恍惚记得你大致模样,已根本记不清你的具体样子,他很想在有生之年再见上你一面。
“还有师父归隐神宇堂后,我们亦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对你情深义重,无私授你功夫的师祖以及我的师父,都应该去看一看他们。”
“是啊,该去看望一下他们了。”
陈远转而又感慨而道:
“谁能想到,我这个当年不名一文的农民穷小子,竟娶到了你这个貌美如花的千金大小姐!苍天造化呀,娶这个老婆一分钱都没花,简直是白拾到手啊!”
田芸听他如此说,调皮劲上来,搂住陈远脖子,满目含情地盯着他,撒娇而道:
“那不行,你得给俺家补上定亲礼物,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可不能白跟了你——说!你还有什么贵重稀罕的东西,统统拿出来,给我家做定亲礼物。”
陈远无奈地耸耸肩,摇头道:“没什么好东西了,早分散光了。”
“那不行!这个礼物你必须拿出来,不然咱们没完。”
“银子行不行?”
“你觉得我家缺银子吗?”
“那拿什么呢?”陈远挠了挠头,笑道:“芸儿,那我可不知送什么了。”
“我不管,你自己想法解决。”田芸不依不饶道。
陈远开玩笑道:“芸儿,那咱们先去咸阳看望大哥大嫂。他们皇宫里肯定有不少稀罕物件,只要你相中了,我就向他们要过来。你说咋样?夫人,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田芸道:“好是好,就怕别人说我们是财迷,遭人耻笑。咱俩还是别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