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周府大管家周伯的婆娘,也是周瑜的母亲周老夫人的心腹,这岂不是明天一早连自己的母亲都知道了!
哎,何苦呢?何必呢?自己这是干嘛呢?好端端的调戏这丫头干嘛!
周瑜终究没有扭过小竹丫头的痴缠,晚上两人宿在了一起,不过则在周瑜的要求下,小竹穿上了内衣,小竹年幼,周瑜还没那么禽兽去对一个小女孩干出格的事,所以两人合衣而眠,小竹像一只小猫似得蜷缩在周瑜怀里,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而周大公子则温香软玉在怀,眼睛睁了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匆匆将八爪鱼似得缠在自己身上的小竹硬搬下来,一溜烟跑了。
小竹待周瑜逃开,才敢睁开眼睛,一双俏丽无双的眉眼笑成了月牙形。
第二天,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周府内宅,就连周瑜在和母亲一起用餐时,周老夫人还不忘谆谆教导,小竹还小,让他节制着些,爱护身子。
周瑜刚喝进口中的鱼汤噗的一下子喷再了桌子上,扔下碗筷,灰溜溜的逃出了府门。一旁的陆少夫人则掩嘴轻笑起来,她其实早已经知道真相,这时候却也忍不住笑起来,笑靥如花,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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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阜山李氏大寨。
李大忠气恼的将一杯刚沏好的茶摔倒在地,一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阴狠异常。一旁站着的李吉以及李大忠的心腹李旭,以及幕阜的贴身侍卫李大勇。
幕阜则脸色苍白的躺在一个躺椅上,全无一点血色,十几岁的少女,本应该是活泼好动,气血充盈的。可在幕阜脸上则全没有往昔的青春模样。
“黄天这个老匹夫,竟然勾结江夏太守刘祥,短短两年时间居然兼并了三个部落,现在他实力大长,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该死!”
李旭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比李吉要小几岁,却也极受李大忠倚重。他慢悠悠的说道:“主子,夏口督周瑜不是说支持我们兼并黄氏一系吗,怎么他就能坐视不管?”
李大忠这才恨恨的将目光投向躺在躺椅上不住咳嗽的幕阜,道:“前番我本打算让幕阜嫁给周瑜,完全让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可幕阜不同意,他还怎么支持我们。黄天那老匹夫也真下血本,将自己十三岁的女儿亲手送到刘祥那么一个老头子的被窝里,这个便宜老丈人倒做的实在。”说罢冷冷一笑,也不知是想到什么,他抬头看着李吉,道:“李先生,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再去一趟武昌城,探探底细,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吉没有多话,只是点头应是。
李旭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李吉,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和李吉本是邻居,只是从小李吉就压他一头,甚至李吉还成了几百年来部落里第一个上州学的存在,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被推荐到京师洛阳游学,这对他们这种偏远地方的夷族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如今吗?他还不是要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待李大忠和李旭离开后,躺椅上面容苍白毫无力气的幕阜清冷的眸子忽然一凝,她抬头望了望四周,慢慢的坐起身来。“吉叔,黄天现在是什么部署?”
李吉脸上也有浓浓的担忧,道:“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这两年来黄天实力发展很大,远远要比明面上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强大。自从他搭上刘祥这条线以后,尤其不可小觑。”
幕阜低头沉思片刻,用洁白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周瑜和刘祥的矛盾我理解,只是周瑜为什么会对黄天的扩张无动于衷呢?我有些想不明白。我虽然痛恨我叔父,但毕竟他是我李氏族人,如果他败亡,我们李氏部落也会受到很大的削弱,这不是我父亲所乐意看到的。”
“首领,如果我所料不错,周瑜恐怕是在下一局很大的棋。而且这个棋局绝对是不见生死不会罢休的。”
“有多大?”
李吉停顿片刻,“或许会改变江夏郡几百年的格局。黄天虽然兼并三部,可他滥杀三部首领的事却让三部民众心怀怨望。而且还有一个细节,三部被灭之时,三部首领的家人带着大部分残存的势力撤离了山寨,投奔了周瑜。周瑜将他们全部安置在武昌和鄂县两地,并且给他们分配土地,调动专人教他们耕种之术。三部之民,只知有周瑜而不知有首领,这才是最危险的。”
幕阜冷哼一声,骂道:“黄天那个蠢货,不就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嘛。”
“这倒不然,依我看现在成败之术还在五五之数上,再怎么说周瑜以三县之力与刘祥一郡之力相抗,实力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周瑜背后站着一个荆州牧王睿,可刘祥背后是整个宦官集团,成败之数不好说啊。”
“周瑜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和往常一样,平时都在三县巡视,前些日子刚去了一趟沙羡,听说又要上一项大工程,要在武昌到沙羡段筑江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