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所在的平房。
安阳、安月、罗子超三人在用过晚饭后,随着陈先念一起来到了这里。
屋内,陈先念盘坐,旁边放着那篇被一分为三的鬼碑拓文,面前是一张矮腿四方小木桌,上面展开的是一张地图和破解之后的译文!
陈先念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花镜,时而看看拓文,时而看看译文,时而又看看地图,没一会眉头就已经越州越深。
“二伯,我去把鬼老请过来吧!”看着深皱眉头的陈先念,陈谭文轻声说道。
听到这个建议后,陈先念抬起头,将鼻梁上的花镜摘下,放到四方小木桌上,摇摇手说道;“今天就不用了,遇到这么多的事,好好休息一晚吧!”
对于这个决定,安家兄妹点头赞同,沉祠的事情虽然着急,却也不能急于一时,不然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两件事情,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恐怕能压垮一个人的神经。
安阳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水,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一些,这才开口问道;“陈老,这个秦小爷和那个鬼老是个什么来头。”
陈先念闻言,停下手中正在整理的鬼碑拓文,带有一丝疑惑的问道;“你不知道他们?”
安阳与安月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说道;“高天阳只是说他们来自什么‘老鬼书舍’,还有就是那个鬼老精通一些鬼文,别的我也没问……看今天的情况好像不只是这样,有点小瞧他们了!”
陈先念笑了笑,将鬼碑拓文整齐的叠了起来,说道;“高天阳说的也没错,他们确实来自‘老鬼书舍’,鬼老的确也精通鬼文,但是有一点他忘了说!”看着安家兄妹疑惑的目光,接着说道;“他忘了说‘老鬼书舍’是干什么的!”
安阳、安月两兄妹皱眉不解,却没有弱智到会顺着这些话去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而陈先念也有自己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急着往下说,先是把译文、地图也叠了起来,然后招呼陈谭文将四方小木桌给搬走。
在陈谭文将四方小木桌搬走后,陈先念的目光从安阳、安月两兄妹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到罗子超的身上。
对这位安家兄妹以礼相待的人物,陈先念也有几分好奇,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只是稍显冷酷一些,接着目光下移,落到他一直仔细擦拭的那张风水罗盘上。
只是一眼,就让陈先念原本随意的目光,迅速收缩了一下,因为他正好看到这张风水罗盘上,有一个不起眼的豁口,正是这个豁口,让陈先念沉稳的心里,猛的一突,没敢多瞧,急忙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给挪开,这才说道;“具体是做什么的,一时半会也不好解释,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去体会一下,说简单点,它就是一个书舍,只不过是专门为我们这种人准备的一种书舍!”
陈先念的话看似一句都不在重点,但是听在安家兄妹的耳中却价值很大,尤其是最后那句,更让他们明白这间书舍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这其中的我们两字,说的并不是他们几个,而是再指一种人。
安家兄妹沉默了一下,话已至此,再问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书舍就已经这般神秘,作为它的主人又会如何,已经不言而喻,心中考虑着要不要跟两人处好一点关系!
待了一会之后,安阳端起手中的茶杯,润了润口,换了个话题问道;“陈老,对于‘冢婴’的出现,你有什么高见!”
陈先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又看了风水罗盘一眼,说道;“高见算不上,不过‘冢婴’的出现确实有点奇怪,我想应该不至于有人真的把墓建在鬼哭峡吧!”
安阳摇摇头,也不认为有人敢这么做,带有几分调侃的说道;“寻一处宝地,是为了藏风聚气,令后人添福纳财,选鬼哭峡这种凶地能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祸及子孙……”
对于安阳的调侃,几人附和着笑了笑,只有罗子超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风水罗盘。
每次见到罗子超这般擦拭风水罗盘,安阳就忍不住会在心中的诽谤,尤其是看到他那比看自己爱人,还专注痴迷的眼神时,更会忍不住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罗哥,你能不能先将罗盘放一放,别的你不插话也就算了,关于风水的问题,你是不是该说上一两句!”安阳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一些无奈,同时还有那么一点抱怨的成分。
罗子超像是没听清一般,抬起头,茫然的看了屋内几人一眼,问道;“你们说到哪了,什么风水问题,要我说什么!”
对罗子超的反应,安阳和安月两人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他重新叙说了一遍;“我们是在说‘冢婴’的事,讲到会不会有人在鬼哭峡建墓!”
“会,怎么不会,‘九曲沉棺祠’不就是在那吗?”对于这个问题,罗子超想都没想就直接答道。
罗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