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发在追悼会上爆出一群姨太太领着私生子女争风吃醋的丑闻,肯定是要倒霉的了,他爸汪树江也因此脑溢血走在了归天的路上,这里不提李定国在收到这些消息后会如何吃惊楚飞预言的准确,又会如何布置处理,统统略过不表(怕了)。
楚飞第二天告别了姨父姨妈,带着妹妹拿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回来前,总觉得姨父姨妈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一样的关怀,但却不再似以前一般,把自己当自己的孩子,随意的训斥。现在对待自己明显的把自己放在了略高的位置,不说小心谨慎,但也不再随意。而这正是楚飞不想看到的局面,他只想做一个人,最少在亲人眼里他只想做一个人。
刚到家不等休息,母亲黄萍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蔬菜,把楚飞拉到了身旁,认真问道:“前几天来咱家那个叫慕容的闺女,真不是你女朋友?说实话。”
楚飞刚坐完车,拎着大包小包走山路回来,晒了一脑门的汗,现在正是疲乏,闻言随口答道:“不是。”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老妈问这问题怎么这么认真。
黄萍听他说不是,边点头边嗯,完了看着楚飞道:“去洗洗,一会跟妈去见个人。”
楚飞这会全反应过来了,闻言无奈的用手扶了一下头:“哎呀,妈,你不会是想叫我去相亲吧?我这过段时间就要回A市了,你让我在这边找一个也不合适啊。”
“相个亲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你回A市就回,要是谈成了,人家姑娘说不定也愿意跟你去A市呢?到时候你也有个伴相互扶持,你爸和我在家里也放心些,而且这姑娘也不是别人,上次妈不是才和你说过,这不昨天人家还上门找你来了。”黄萍没好气的说道。
“二丫?前几天你不是她又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楚飞当初起了回家的心思,是因为母亲电话里叫自己回去相亲,而自己当时经济状况等也算改善了,离家时间也长了,想家了,才决定回来的。对于相亲倒是没什么想法,不过黄萍却特别在意,自然与他说了一耳朵。
“我上次遇到你二叔,问他二丫呢?他说二丫出门了,我寻思着是不是大城市待习惯了,村里待不住,没想到不是,她是出去旅游了,昨天刚回来,听说你回家了,立马又找来了,我看人二丫对你挺上心的,没准这事能成。人家二丫也是在大城市里待了好几年的人,肯定跟你合得来。对了,你以后别老二丫二丫的叫,她不是有大名吗?你以后还是叫她大名好些。”
楚飞头疼道:“打小二丫二丫的叫惯了,再说小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她,大名我早忘记了。”
黄萍也懵了:“这。。。妈也不知道她大名,我问你爸看看。”抬头吼道:“孩他爹,他二叔家的二丫叫个啥书名?”
“瞎嚷嚷什么,没事我记这事干嘛?问他二叔去。”楚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能问他二叔我还问你干啥?这死老头子。”黄萍埋怨道,这一个村的人,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现在还张罗着给孩子相亲,却连对方的大名都不知道,确实有些尴尬。
“大娘,我大名叫张小柳,不过还是叫我二丫吧,这小名我听惯了。”院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年轻女子,笑着说道,手中提着个篮子。
女子年岁与楚飞相仿,如果不论谈吐、气质这些内在表现,单纯相貌可以打8分,身着黑色超短裙,画了妆,相对于普通人,穿着和妆都太过了。比如说裙子,普通女人穿裙子可能是为了露出自己性感的腿部曲线,也可能是为了凉快。而她穿这条超短裙,楚飞觉得她是想表达她有穿内裤。再比如她脸上的妆,别人是用妆来弥补自己脸上的缺陷或不足,而她则是用化妆品勾勒了一张画,再把自己的脸贴补进这画中不足的地方,当然她本身的轮廓还是极美的。
楚飞看着依稀熟悉的面孔,与脑海中那个小白花一般的女孩做了一下对比,只觉得社会这个大染缸真TM操蛋。
“对对对,就是叫张小柳,你看大妈这记性,你娘还和我说过来着,当年你爹说闺女就让娘取名,你娘看着门口池塘边的柳树给你取的名,我咋就给忘了。说起那颗柳树,前年你爹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拎着斧子把它给砍倒了,说是看着碍眼,把你娘都给气病了,有一个来月没能下地。”黄萍笑着说道,完了才想起来招呼客人:“二丫快进屋里坐。”
“不了,大娘。”二丫摇摇头,把手中抬着的篮子提高了些,微笑道:“我娘蒸了一锅玉米粑粑,叫我送些过来,让你们尝尝。”
玉米粑粑是楚飞家乡的一种小吃,用新鲜的嫰玉米磨成粘稠的玉米浆,然后用玉米叶盛放,入蒸锅蒸,出锅后色泽金黄,软糯清香,有非常浓郁的玉米香味,是非常清新自然的美食,只有在玉米刚成熟的季节才有得吃。
黄萍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接过二丫手中的篮子,笑道:“我还正觉得想吃,你就给送来了,等等,我给你腾篮子。”转身进了厨房。
“楚飞,你啥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