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山和青花听了那人讲的话，一下子愕然了，从他们互相对视的眼神中流出一种惊慌，不知道孩子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

“可是……我的孩子……”

“我之前说过了，只是做个检查。咱们这里还做不了，为了孩子，你们最好去一趟，到时候那些人会给你们说的。”院长见青花还要问什么问题，便立刻制止她说，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连刚一听到那些人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仿佛在梦里面——这是他做医生以来破天荒第一次碰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同意去吗？……”山羊胡须的中年人又问他们俩个，让他们再次作出决定。王正山和青花同时把目光朝向院长。

“你……你们看我干什么？说话呀。”院长生怕在有什么样的让自己业无法回答或者解释清楚的问题出来，此时此刻，好像从这样一对孩子家长口中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道无法解答的难题和一种知识上的折磨。

“去！”青花首先表态，但脸上全是茫然的表情。

这时副院长陪着那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进来，他在开口说话之前他先是看看院长，然后端详一下王正山和青花，便笑嘻嘻地说道：“孩子很可爱，性格开朗，胆子还有点大，哈哈。尤其是他第一次露出那洁白的牙齿对我笑的样子，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你们好，又见到你们了，还记得我吗？”他露出慈祥的微笑对王正山和青花说。

“你好，你好。”王正山和青花起身打了一下招呼，但是有些愕然，不明白他说的到底在套近乎还是在开玩笑，他是谁？怎么说又见面了？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面吧？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懵懂。

他握了握王正山的手，仍然是微笑地说：“你是王正山吧？你还有对我的承诺没有兑现，你还有恩没有报呢！哈哈，坐，坐。”

“您是？……”王正山极力思索着，心想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承诺呢？如果这是像他说的那样，自己怎么不记得承诺过什么。

“十年前，食人谷。还记得吗。”

“您……您是赵科长。”王正山一下想起来，激动地再次握住他的手，“赵科长十年没见，您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就是当年负责“食人谷事件”的赵江赵科长。

“哈哈，就是老了些，你看看这白头发。”他撩了一下馒头的白发。

“哎呀呀，您是当年救我们的赵江赵科长，我们家的大恩人。您看我们眼拙的。”青花拽着王正山就要给赵江行礼。

赵江赶紧拦住他们说：“严重了，严重了，分内的事情。”

两个院长见他们聊得起劲，便客气了几句离开病房。

接着他们聊起了孩子的事情，王正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青花在一边不断地补充着王正山叙述时漏掉的细节，最后她又疑神疑鬼地问了一句：“您说这是不是中邪了？”

赵江双唇紧闭，眉头紧锁，思考了一会儿说：“首先我要告诉你们孩子不是什么大疾病，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放心吧，但是要想让他成为正常的孩子一样，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孩子会好起来。如果你们同意一起到四川CD给孩子检查治疗，我现在就去安排。至于费用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全部承担，包括机票食宿。”他从以往中国老百姓心理似乎看出了不能确定但又自认为比较实际的问题，那就是消费问题。

“同意，同意。”王正山和青花见赵江说话很是稳当，且有点神秘感，举止像个当官的，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始在脑子里面的问题也一下子全没有了，只是简单地回答着。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想明天就动身，你们的一切需要我们都会解决，你们就不要回家了直接从这里出发，怎么样？”赵江仍是笑嘻嘻地说道。

“我们儿子是……”王正山在最后将要做决定的时候，想弄清楚找到底是什么回事儿，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正想告辞出去的赵江转身说：“正山，青花，你们的孩子血液里面有一种不属于常人的东西，我只能这么说，你们放心就是了。至于具体的，我们坐上飞机到了四川，给他做个详详细细的检查，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哈哈，你们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他边说话边看躺在病床上熟睡的王可汗，“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我先出去，免得不小心吵醒孩子。”

话已至此，王正山也就不好在追问了，点点头表示同意，和青花来到牙孩的病房，任凭他们给自己怎么安排，只要保证把孩子治得像从前一样健康就行。

到目前为止，王正山和青花都心里还是没有个底儿，虽说孩子没有什么病，可是体温低的吓人，他们（院长和那个赵江）也没有明确地说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和原因，即使想问孩子到底会怎么样，估计也只是个未知数，因为如果他们有把握或者知道王可汗的“病因”的话一定会给个明确的交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