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的命运如何，好像是没有人知道。做父母的只能是默默地祈祷上天，为孩子祈求平安。

青花坐在王可汗的床边，把他的小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亲。王可汗把手缩回去时，青花掉下了眼泪。王下山看着妻子心疼孩子的样子，心里也十分地难过。他明白孩子为什么把手缩回去，不是因为讨厌妈妈，而是不想接触到比自己体温高的东西，那样会使自己很难受。他走过来双手放在青花的肩上，轻轻地抚摸揉搓，感到她在抽泣。“别这样，孩子会不高兴的。医生说了没事就会没事的。”青花把脸背过去，擦拭眼泪。

她缓了缓自己的心情，小声地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是不是给赵科长说清楚了？”

王正山没说话。

“孩子本来出生的时候就引起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虽说人言可畏，可这么多年咱们不也过来了吗？你老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这事儿少了吗？还不是一件接着一件得来，我们躲不过去的。”青花边给王可汗擦去额头上的汗边说。

王正山看着睡着了的儿子，思考了一会儿：“当初，他们问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一是害怕二是的确考虑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要说了，人家还以为我疯了，在胡说八道。现在看来，他们不会那样认为了。”他说着起身出去，打算把那一天夜晚发生的事告知赵江。

他把赵江约在医院的草坪上，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赵江也认真地倾听王正山的讲述：

是的，那晚的确恐怖，想是猛兽袭击村庄一样。我和老婆正在看电视播放食人谷事件，我的老婆突然大声地叫起来：“关掉！快关掉！窗外，窗外！！”我非常警惕地朝窗外看去，发现，窗户的玻璃上出现一个怪异的图形。我恐怕再吓到给青，于是给花喝了点镇定药，等到她安静地休息了，我才下楼。

当时我还以为是小偷乘机闯入我家，所以随手提了一根橡胶棍子到外面巡查，可是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有个黑影围着我转了一圈。我完全被吓傻了，只是挥动棍子乱打起来。你要问我它长得什么样子，我说不上来，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像一个巨大的虫子，变异的虫子。或者像一个站着的蚂蚁，因为它很像我在窗户上看到的图案一样只记得我打掉了他的一只胳膊——他有许多胳膊，又像章鱼——他也好像是生气了，抓起我扔了很远，我爬起来想把门锁上。可是又被他抓起来，他的爪子很有力，像个巨大的钳子把我抓起来摔倒窗户上。他准备闯进我的家中，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胡乱地翻动家里的东西。当时我已经没有力气，但是为了保护我的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我撑着身子朝他的头上猛打。他张大嘴巴朝我尖叫起来，那声音非常刺耳，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头里面好像钻进了成千上万的虫子。我只有拍打自己的脑袋才感到舒服一点，当时已经无法顾及其他。

突然天空一个剧烈的闪电，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江问：“被你打掉的那只胳膊呢？”

“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发现被你们解救。后来我回到家中也在寻找那只胳膊，想弄清楚那个庞大巨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赵科长，当时没有对你讲这些，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苦衷，希望您能理解。”

赵江表示理解，并转换话题，叮嘱他们为第二天的行程做好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