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思绪从回忆中收回,也将玉佩收回袖中,穆仲怀笑着对眼前的穆清风说道:“你怎么不去府中的练武场了?往常这个时候你应该是早就离开了院子,怎么还在这里檫枪?”穆清风是早些时候和谢玄说明了自己实在是不适合上学,想要去谢府的护卫队,哪怕是当个小兵也好。
谢玄毕竟和穆清风相处的时间长了,知道他所言非虚,便仔细的和谢石说明了情况。倒得了谢石的允许,可以不去进学,去谢府内的练武场和护卫们操练武艺。但是想去谢府的护卫队是万万不行的,毕竟是谢府的贵客,哪有去当护卫的道理。当然,谢石还说了要是有空暇的时间,还是可以来内塾里听听课的,大晋的将军也是要会谈玄说儒的,不然就只是一个武夫而已。
虽然没能真的进入护卫队,但是穆清风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想去护卫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练武和不用去内塾上课而已。自从得了不用去内塾上课这个消息,穆清风是每天都起的特别早,就去了练武场了,所以今日这个时候还看到穆清风在这里檫枪,穆仲怀挺是不解的。
“前些天去都是用练武场里的兵器,总是轻了些,有些不顺手。这下可算是有一件稍微顺手的兵器了,我要让张甫大哥他们好好看看。”穆清风没有停下手中檫枪的动作,高兴的说道。他所说的张甫穆仲怀也知道,是谢氏在豫州的旧部老卒,好像还是一个队主来着。之前谢万在豫州大败,谢氏从谢玄和谢道韫之父谢奕起多年经营的基业毁于一旦,多数的老卒留在豫州,被桓温所接管,张甫他们索性就跟着谢万回到了建康,在谢府当起护卫起来。
“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去,又不是问你手中的枪,怎么说什么都能扯到你的枪上面?真是的!”穆仲怀故作愠怒的说道。
“其实张大哥他们每天起的都很晚的,我之前每次去的时候都要在练武场里等上好久他们才过去,所以今天才不去那么早的。我要好好擦擦我的枪,让他们好好看看。”穆清风停止了檫枪,挽了一个枪花,锋利的枪头寒光闪闪,话语里满是兴奋。
穆仲怀:“那现在差不多可以去了吧,我今天也没有其他事,就和你一起去练武场里看看行不。说来你都去了这么多次,我还一次都没去看过。对了,练武场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快和我说说。”当时谢玄送着穆清风过去练武场那边的时候,穆清风正好去了内塾上课,所以没能过去。之后也每天都是穆清风去练武场,他去内塾,更没能去过了。
“练武场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就是好大一块空地,还有许多兵器,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应该不会喜欢的吧?”穆清风挠着头淳朴的说道。
“有兵器什么的就够了,有弓箭没有?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爹爹总是不让我们去碰他的宝贝弓箭。真不知道是我们是他儿子还是那把弓箭是他的儿子,我现在就要去“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了。”穆仲怀很是兴奋。穆仲怀前世虽然说算不上是一个军事发烧友,但对于这些兵器什么的却是喜欢的紧。家里还在某宝上买了一大堆长剑、弓箭什么的,虽然都没开锋,但也是耍的有模有样的。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弓箭了,将箭搭于弓铉之上,弓如满月,双指一松,就听得敌将一声惨叫,就从马上坠落下来。穆仲怀已然双手做挽弓状,看来是化身成小李广花荣一般的人物。(什么?穆仲怀为什么不把自己当作李广,他是不会告诉你主要是因为花荣长的比较帅的。)
“确实是有弓箭,还有射箭的地方,不过怕你都用不了。”穆清风诚恳的回答道。
“为什么我用不了,咋不能只让你用,不让我用吧?”穆仲怀很是不解。
“不是不给你用,而是我去的那个练武场的里的弓石数都有些大,怀弟你怕是都使不动的。”
“谁说的,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拉的动。”穆仲怀边说边拉着穆清风向院外走去。
一刻钟之后,穆仲怀看着眼前约十丈不足的箭靶,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十丈远的距离还是他死皮耐脸的越挪越近,结果奈何手中的弓箭石数太大,微微拉开就射了出去,根本来不及瞄准,这要是能射中才是见鬼了。
“我都说过了吧怀弟,你手中的的这张弓是一石五斗,这已经是这里最小的弓了。”穆清风满是诚恳的说道,但穆仲怀总觉得这是在鄙夷自己。东晋时的一石约合现在的五十斤左右,一石五斗的话也就是近八十斤了,对于穆仲怀来说确实太勉强了。
“那你能拉多少?”穆仲怀朝着穆清风问道。
“三石,因为这里最重的弓只有三石。”穆清风还是那样诚恳的回答道,穆仲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小郎君何必在意这些,您以后入朝中当大官的人物,射箭什么的不学也罢。”将手中的弓箭扔给身边正在恭维自己的张甫,也没回话,准备找一个地方坐下。忽然发现一边正在操练的一队护卫之中有一个明显矮小许多的身影,于是指着向张甫问道:“那个也是我们府里的护卫吗?怎么矮小的像一个孩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