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位上,几乎是一个一个的字从牙关里挤出。
谢安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叹了一句,“会有机会得见的。”
屋中的气氛一时很是凝滞,穆仲怀也有些受不住了,“终于到我了,我可是思得一佳句,还请安石公不吝品评。”边说便从坐上起身来,一直这样跪坐,他总是有些不习惯和受不住。合手向主座上的谢安行了一个礼,谢安未曾多说伸手示意他可以将诗咏来。
“此诗五言,诗名《望岳》”穆仲怀环顾了一下屋内众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诵来:“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穆仲怀所诵出来自然是唐代诗圣杜甫所做的《望岳》,全诗以诗题中的“望”字统摄全篇,句句写望岳,但通篇并无一个“望”字,而能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气骨峥嵘,体势雄浑,更令后出之作难以企及,明代诗人莫如忠的《登东郡望岳楼》就曾经说过“齐鲁到今青未了,题诗谁继杜陵人?”咏岳之诗,无人能出其右。
果然,一诗咏完,屋中的众人都向穆仲怀看了过来。谢安没有起身,但身子前倾,双手撑住桌案,望向穆仲怀的眼神无比炽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