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旗寨第二分队刚出发没多久,就发生了第一个状况。
在经过几道弯流之后,其中一艘小船落在了后面。
这时,江面上另一艘小渔船,晃晃荡荡地飘了过来,离落单的青旗寨运兵小船越来越近。
很快,渔船距离运兵小船已如此之近,使得运兵小船上的青旗寨水军船夫们大概看清了靠近的渔船的状况。
出乎意料地,渔船上除了意料中的鱼腥味,竟然还飘来了一股香甜可口、味道浓烈的烧鸡味。
船夫们很兴奋。
在江中行船许久,正是饥肠辘辘之时,还能闻到如此美味的味道,实在是难得。
船夫们开始向渔船吆喝道:“唉,打渔的,你船上是不是有好吃的啊?”
渔船蓬中钻出来一个瘦巴巴的渔夫,指了指船尾一个石制的炉子,回答道:“在烤着两只烧鸡,怎么,你们要么?”
船夫们道:“来一只,尝一尝,多少钱来?”
渔夫伸出五个手指。
船夫们讨价还价,比出两个手指,说道:“你这也太狠了,我们这个价,也比岸上加了一倍了,成吗?”
渔夫想了想,道:“好吧。”
说话间,兵船上的一个青旗寨步军十夫长听到声响,走了过来,问道:“船怎么减速了?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船夫回答道:“兄弟,有人卖烧鸡,你们要不要?”
十夫长道:“干仗在即,岂能乱吃东西?你们这些水军兄弟,就是事多,别捅了篓子,买完快赶上去。”
渔夫笑了笑,道:“敢情我的烧鸡还有毒不成?算了算了,你们这样说话,我不卖了。”
船夫急了,怎么说卖又不卖了呢?忙好言相劝。
渔夫道:“要,也行,给我多点钱,烤的那两只,包里还有两只冷的,都给你们了。只要一只,不卖。”
十夫长见纠缠许久,只好道:“算了算了,你要多少钱,我都买下来,赠给大家享用便是,速速赶路要紧。”说罢,掏出钱了,递给船夫。
船夫们开心起来,忙把钱递给渔夫,怂恿渔夫把烧鸡递过来。
渔夫笑了笑,数了数钱,道:“好啊,你们豪爽,我也就慷慨。现在这炭火上烤着的,包里包着的,就都给你们啦。再给你们两包柴炭,让你们自己生火烤一烤。”
渔夫把四只烧鸡递给船夫们,而后赶忙撑杆推舟,把前进的路让了出来。
船夫们拿了烧鸡,却惦记着还有东西未给,便喊道:“打渔的,你还有炭火没给我们呢吧!”
渔夫忙道:“少怪少怪。走得急躁,忘记了。待我丢给你们,这东西重手,你们让让,我丢在船板上好啦。”
眼见着兵船上的人们自动散开去,渔夫撑船靠近,离着一两丈远时,手拿着两包东西,在炭火上烤了一烤,便往船上两个人多的地方扔去。扔完之后,渔夫把斗笠一戴,长篙一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包东西远远飞来,众人忙用脚挡住,免得弹到水中去了。两个包袱摔在船板上,居然只是发出了两声啪啪声的闷响。
船夫、兵丁们围近一摸,包袱竟是软乎乎的。打开包袱一看,原来里面还是塞着稻草棉絮之类的东西护着。
两包木炭,竟也值得如此爱护么?
众人正迟疑间,忽然发现隐隐从里面冒出一点烟气来。
难不成木炭已自着火了不成?
可惜,他们没有能够亲自揭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渔夫在渔船上,拿着铁皮内衬的斗笠护住身体,只听得轰隆隆两声巨响,回头一看,兵船已经烟云笼罩,人声全无。
渔夫稍稍打量了一下兵船的状况,见到船上的人,飞的飞,落水的落水,冷笑一声,便又急忙撑起船速速往前赶去。
是的。扔给他们的,不是木炭,而是土制火雷。
这一艘兵船解决了,渔船开始加速赶往下一艘兵船。
由于这艘兵船落得太远,前方运兵船队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而爆炸产生的浓烟又为雾气所掩盖,因而前方运兵船队并没有及时了解发生了这一场突发事故。
他们只是发现,有一艘小船似乎没有跟上来,估计是行船的水军船夫技术不行,速度没掌握好。于是他们干脆将速度慢下来一点。
他们这一慢,恰好就被渔船赶上了。
渔船火急火燎地向前冲着,正好填补了落队的兵船的位于大船右后方的空位。
大船上坐镇着的,正是此次运兵分队指挥者青旗寨水军副掌军水里龙。
水里龙看见有条渔船从后面赶上来,便让人吆喝着问道:“打渔的师傅,后面有条运着二十几人的小船,你可曾见到?”
渔夫听到呼唤,将渔船慢慢靠近,仍旧是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