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但也觉得这是一首题竹的好诗。公子既不题诗名,也不题本人的字,这不是不符合作诗之人吗?
『玉翙宸』(浅浅微笑)既是我作的诗,扇在我手,何必再题明此诗的落笔者为何人?这诗名嘛,谁说未题,这画,难道不足以成就这诗名?
『宫晗娅嫣』(一愣)还可以这样的吗?原来你们中原人还有这样的诗作,我们云翔子民是很少在诗文上用心的。
『玉翙宸』这倒也没什么。草原人民擅长骑射,也是中原几许人难以相比的。各国各地自然风情各异,各有所长。
『宫晗娅嫣』那你说,这画,可以题成什么诗名?
『玉翙宸』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
『宫晗娅嫣』那你看到什么了?
『玉翙宸』竹。
『宫晗娅嫣』诗名可以这样简单吗?
『玉翙宸』有何不可?本便是题竹,为何要将它复杂化?竹----一目了然,清新怡人,这才是它的特质。
『宫晗娅嫣』公子,呃…(这是今天,第二次叫这个称呼,刚才无意识称呼还没感觉,此刻才觉别扭,云翔人是从不如此生疏称呼的)我可以叫你什么?
『玉翙宸』(合扇作揖)小生玉面公子是也。(微微笑)
『宫晗娅嫣』玉面公子。你爹娘真是能人,果然人如其名。
『玉翙宸』(一听,便笑了,如兰淡雅,却风采卓绝)
『宫晗娅嫣』公子,你会骑马吗?
『玉翙宸』(不说话,将手放至唇边,一声悠扬的口哨飘溢而出)
远处,一抹奔腾的白呼啸而来,明明悠悠慢奔,似是闲庭漫步,可眨眼就立在眼前。如雪的马鬃,周身上下统一的白,如其主般的色调。白马昂着头,与玉翙宸对视,熠熠发亮的眸,似是见到了世上最璀璨的事物而焕发活力。白马并不如云里旋高大健硕,它的不同,在于一种不属寻常马的气质,那是一种不言自明的自信,低调而纯粹,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却仍令人感觉身在其外,无欲相攀。那,便是内在最深切的挥发与诠释吧。白马停滞在玉翙宸身旁,发出低低的轻鸣,似愉悦,又似在听候待命。白马亲昵地用头蹭着玉翙宸的肩头,似是服帖与忠诚。玉翙宸轻轻地抚着白马的鬃毛,为其梳理着毛发似是在与其无声对谈。
『宫晗娅嫣』(跃身上马,扬手轻笑,英气逼人)走!我带你去领阅我云翔的广袤和恣意,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一拉缰绳,飞驰而去)
『玉翙宸』(翩然一跃,飘逸如仙,稳坐于马背)好!
『宫晗娅嫣』你的马有名字吗?
『玉翙宸』浅陌。
『宫晗娅嫣』真好听!
玉翙宸双手轻轻抓在马辔上,马儿似乎懂他的心思。后蹄着力,前蹄扬起,马儿似离弦之箭,飞驰而出,紧随着云里旋的步伐。这里,是马儿驰骋最理想的天堂,毫无羁绊,于浩渺的天地随心所欲。那无垠的辽阔,放空了人的思想,也释放了人的激情。令人,忍不住想高歌,想狂呼,想不顾一切地释放出自己最高亢的热情,徜徉在这无边无际的蔚蓝晴空下。心,不由自主地变得豁然,越来越开阔。这一刻,所有的心弦都得到了舒缓,松懈了下来。或许,是因为驰骋的快感,或许,是因为广袤无垠的原野让人感觉自己的渺小,将所有所有都容纳进去了,所以觉得安心,想要沉溺。白马虽起步慢,却很快追上云里旋,与之持平。云里旋的脚步慢了下来。
『宫晗娅嫣』(指着前方,似是遥远的天际)看!
玉翙宸往前看去,身后有风往前吹拂,阵阵拂去,拂拨着前方的葱茏嫩草,那些及膝长或更高更长的纤草摇晃低伏间,有牛羊正匿于其间啃食。遥遥而望,竟是满原牛羊吃草景。“咩~哞~”!不知是欢愉还是不郁,牛羊们时不时地呼鸣着热闹不已。满满的草原气息萦绕流溢,这一片天地,是它们的乐土,也是它们的家园。视线在宫晗娅嫣指尖所向的最高处而去。那是一览无余的草原平地上凸起的一片高原。那不是草原的尽头,却是草原的最高处。
『宫晗娅嫣』那是云翔的最中心地带----翊原,是云翔王宫的奠基地,也是云翔的最高点。
『玉翙宸』(折扇轻摇,浅吟出声)云翔处,翊原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宫晗娅嫣』(讶然张嘴看着玉翙宸)这…真是好贴切呢。你们中原人,怎么那么有才学呢?可以将所有事物都念成一首诗。
『玉翙宸』(眸光悠悠)我们中原?从前的从前,中原与草原本也是一家,没有你我之分,没有民族界限,也没有国家分辖。那时,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学识和文化,是人类智慧的汇源,是所有人的,不会只属于中原人。你们有的,我们没有;我们有的,你们没有。好的东西,是需要融化贯通的,才能永远的传承下去。我们有的,你也可